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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了跟他同样地位的同一帮公子哥面前,会让他很难堪。黎尔万分不想温知宴插手朱婧仪的事。 “我们结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温知宴很断然的说道。 “好好休息,丽珊会来照顾你。”临走,他告诉黎尔。 一大早,温知宴坐车,先去找韩启锐。 苏城,京南,沪市,这一带的势力圈子都唯他们姓韩的马首是瞻。 从旧时代起,这些姓韩的就很会收割,到了韩启锐这一代,他们几个姓韩的阔少爷就更擅长游刃有余的在名利场进出了。 韩启锐什么生意都做,只要不违法犯罪,他都愿意上前去,姿势轻飘飘的讨一点甜。 所谓的一点甜大概就是够他买一辆超跑,添一套私墅。 温知宴让自己的私人助理谢旻约韩启锐,韩启锐将见面地点选在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夜店。 这个场子刚开张不久,嫌生意不好,韩启锐就把它租给了商祁,要求是商祁不要在他的场子里搞黄赌毒,韩家人特别避讳这些晦气的东西。 商祁是个稳重的人,虽然是从下等社会出身,靠混社会有了今天,但是却有很多的高深觉悟,素来小心行事。 不过,韩启锐没想到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会把温知宴这种懒倦低调得根本不想混任何圈子的真京圈太子爷给得罪了。 温知宴的出身地位,就算狂妄得不可一世的韩家几兄弟都不得不对他尊重跟重视。 那些对名利场不屑一顾得经常不出来炫耀的,才是真正的顶级世家子弟。 温知宴昨晚抵达苏城,怒不可遏的给韩启锐去电,要他看着办的收拾残局。 事情的由头是朱婧仪躲债,商祁他们去追债,瞎了狗眼,把温知宴的老婆给伤了。 韩启锐似乎不曾听说温家最近风光操办过婚礼, 怎么温知宴忽然就有老婆了。 是去民政局正式结婚领证的老婆,还是花钱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一时很难让人判断。 不过,从昨晚温知宴打电话来那气得要毁天灭地的口吻推断,韩启锐相信,商祁他们真的得罪了温知宴的女人。 温知宴进入包厢,韩启锐一面在喝酒,一面拿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瑞士军刀在削苹果吃。 见温知宴来到,韩启锐眉眼带笑,口气故作闲适的道:“温公子大驾光临苏城,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温知宴短应了一声,在沙发卡座上坐下。 谢旻很见机行事的站到主子身后。 韩启锐身边带的人上前去给温知宴送烟,温知宴接受了,将烟卷噙到嘴边,任对方帮他点燃。 完整的削完一张苹果的皮,韩启锐就着小刀削苹果的果肉吃。 温知宴沉默抽烟,喷着烟圈,不慌不乱的瞧着他,等他先说话。 “我还不知道朱婧仪那么年轻就有个继女,而她这个继女竟然是温太太。”韩启锐似笑非笑,先行撇清关系,“我可没有为难温太太。” “是吗?”温知宴含烟嘟哝,长眼眯紧,薄唇翕动,说话语调不断的张扬上去,说,“可是我助理查到的怎么是你的人带手下去骚扰她?!甚至还他妈的想硬拽她去夜场跳舞?!” 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礼仪修养极好温知宴在这一瞬直接爆粗,将未燃尽的烟摘掉,狂暴的朝韩启锐坐的位置扔。 他心里憋着滚烫的火,已经压抑了一整晚。 那些先前笼罩着他面孔的清白烟雾破开,旁人赫然瞧见他那张俊脸沉得像是台风要过境前的海面,阴霾翻涌。 知道真公子哥生气了,这下不好办了,韩启锐依然笑意吟吟,“温公子误会了,那个叫商祁的只是租了我的这个场子而已,真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怎么可能怎么有眼无珠。这两天为难过温太太的人现在都在隔壁等着,听候温公子发落呢。” 顿了顿,韩启锐强调:“我都用法子问过了,没有人脱过温太太衣服,更没有人碰过温太太身上一些关键部位,只是一些小摩擦。温公子不必太生气。” 听见韩启锐这样强调,温知宴放得森冷的眸光并没有降低锐度。 “韩启锐,如果我查到是你有份,我一定让你过不完年。”唇边落出这份威胁,温知宴的面色依然不改阴暗。 他真的生气了,昨晚那种时刻,如果他没有为黎尔找来苏城,她一个人要怎么办,她该找谁求助。 见到她独自负隅顽抗的模样,温知宴恍若看见十八岁时那个在璃城三中一圈圈夜跑的倔强少女。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迷离夜色里,温知宴就在操场的体育看台上抽烟,用缱绻目光追随她奔跑的身影,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