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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里,随意换上的简单灰色居家服衬得男人清冷气质更甚。 黎尔看呆了,忘记了她来他跟前,是要看他手臂的伤的。 黎尔正要说话,男人睁眼,黑亮有神的眸色流转。 黎尔恍若看到了春鸟振翅在清溪之上的明丽。 她探得太近了,他只要点一下头,他们就会吻上。 “温,温知宴……”黎尔结巴,“我要走了。你给我看一下你手臂的伤。” “现在才几点?”温知宴拉了她一下,拽住她的细手腕,不想让她走。 这么肌肤碰触,黎尔才发现男人的手指冰凉,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 黎尔急忙卷起他的长袖体恤袖子查看,这才看到他被人砍伤的伤口有多长,而他只自行缠了简易绷带。 黎尔心疼,泣声问:“温知宴,你一直那么疼,怎么不说。根本没必要一定要吃我做的这顿饭。我们该一早就去医院。” 温知宴不说话,抓紧女人的小手,顺势将她轻轻拉进他怀里,让她扑在他身上。 他探唇下来,哑声在她发烫又发红的耳边问:“心疼我了?那再让我亲一下。” 事不过三 “温知宴……都什么时候了……”黎尔又窘又羞, 偏开头去,不愿跟男人对视。 她惶惑的想,温知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能忍疼忍到这种地步。 他都已经因为手臂伤口失血过多而浑身冰凉了,还装作若无其事, 云淡风轻的跟黎尔吃这顿晚餐, 兴致盎然的听黎尔聊过去的那些琐碎小事。 六年前,黎尔也曾养过狗,养了不到三天, 这跟他这样矜贵又强势的高门望族公子哥有关系吗。 黎尔挣扎着要站起,温知宴却用厚掌扣住她的细腰, 不让她从他身上离开。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 脸色微粉, 红唇微堵,细长的眼睛蒙着一层湿润的柔光,在男人的眼中显得异样的娇媚。 似乎, 温知宴约她吃这顿饭的目的达到了。 温知宴够手,要拉开黎尔系在背后的杏色围裙系带。 他骨节分明的濯白手指揪住那个蝴蝶结,像拆一份终于被他盼来属于他的礼物一样, 将它拆散。 尔后, 他用低醇的声线, 口齿清楚的, 将薄唇贴在黎尔的耳朵边,说:“黎尔, 我们结婚吧。” 听见后的黎尔紧张得眼睫发颤, 双颊滚烫,她慌乱到了极点, 愣怔在他怀里,难以置信的问:“温知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开口,要黎尔跟他结婚了。 人们都说,事不过三。 当第三次来到的时候,这件事就是真的要发生了。 “不是。”男人的唇眼看就要朝黎尔颤抖的眼睛坠落下来,带着要占有她的决意。 不巧,公寓的入户门响动,有人进来了。 一前一后的,陆续进来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操,今天晚上璃城怎么又是这么大雪,快要把人冻成冰棍了。温知宴,你助理说你被人砍了,死了没?我来看看。” 周淮舟手里还拿着一柄收拢的长伞,上面沾满了雪花,他理所应当的以为这个雪夜,温知宴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肯定又是在上晟公馆独守空房。 然而,这一瞬,周淮舟惊异的亲眼见到温知宴姿势风流不羁的抱着一个女人在沙发上,低头下来,似吻非吻她,柔情蜜意的在跟她耳鬓厮磨。 “……”周淮舟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且,这个女人身上还系着围裙。 这个围裙已经被温知宴拉开了系带,松垮在她的掐腰洋装裙子身上。 我操,周淮舟在心里又骂了一次,温知宴这么多年不开荤,一开荤,口味这么重。 围裙唉。 他那瘦而劲的双手,用来拉开女人身上的围裙。这画面…… 从大学时期开始,温知宴一直都是光风霁月,不沾风尘,不管被多少女生疯狂追求,从来都不回给她们一个经意眼神。 现在他终于原形毕露,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十足的衣冠禽兽,一沾染女色,气场就拿捏得这么强,要把女人按在他怀里亲,真是浪得没边,欲得不行。 周淮舟的有生之年来得太晚,今日终于见识了不一样的温知宴。 周淮舟深思,他是不是憋太久了,从大学到进社会,一直都没谈恋爱。 “咳咳……”周淮舟轻轻咳嗽了一下。 黎尔快速从温知宴长腿上起身,摘掉身上的围裙,站到一边去,收敛自己的慌乱。 “黎女士?”周淮舟眼尖的认出她是那天在幽日料店,跟温知宴见面的那个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