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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佩服他,也很依赖他。
可我们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一个会疲惫、会受伤的人。
我们疲惫的时候,可以依靠他,那么他疲惫的时候呢?可以依靠谁?
我想起了上辈子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袁朗脸上的惊慌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想我又让他难过了,他总是帮着我解决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可我却总是在给他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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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情况很不好,他的左腿中了两弹,腹部中了一弹,右肩骨骼错位,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许三多背着袁朗走了很远,见后面没有追兵,他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给袁朗处理伤口。
袁朗的腿伤已经两天了,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腹部的伤口是新伤,还在冒血。许三多先给袁朗止了血,将骨骼复位,这期间,袁朗疼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自责。
自责什么?
你,你忍一下,我,我没有带麻药,可你腿上的腐肉必须马上切除,不然你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说到最后,许三多有点激动,因为如果袁朗的腿保不住,他就只能复员或者转业了。
袁朗扯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想,原来他是在自责没有带麻药。呵,这是我做的第二次没有打麻药的手术了。
疼痛冲击着袁朗的神经,但是袁朗觉得这很好,至少疼痛会让他保持清醒。在疼痛中,袁朗开始思考这次任务,他带出来的情报,以及,正在给他“做手术”的孩子。
许三多脸上的犹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一丝不苟,他的动作很熟练,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牌医生。他割掉了袁朗腿上的腐肉,取出了袁朗腿里的两颗子弹,拿出绷带仔细地包扎好。
腹部子弹取出来的时候,袁朗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了。
他的队长真的一声都没吭,许三多既担忧又敬佩。袁朗看到许三多的表情打趣说,小兄弟手法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在哪上学?下次我还找你,你比那些医生什么的强多了。
袁朗一开口,许三多反射性地喊了一声报告,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不该这么喊,或者说现在不该这么喊。
我,我叫许三多,十五岁,已经毕业了。我,我又错了。说着许三多低下头。
毕业?袁朗奇怪地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许三多说,××医学研究院。
袁朗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个子,他只是随便搭讪起个话头,没先到这个看上去高中还没毕业的孩子不仅大学已经毕业了,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医药大学毕业的!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和刚刚做手术的时候可是完全判若两人,而且这孩子也太没有防范意识了,怎么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曝出自己的底细呢?
本着教育的心态,袁朗问他,你也看到了我这是枪伤,你就不怕我是什么黑帮分子?
我,我在医院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军人。说完许三多有点脸红,因为他很不习惯撒谎,尤其是对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的队长。
袁朗没有戳穿许三多的谎言,他现在满腹的疑问:这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呢?而且这里都靠近边境了,袁朗决定把医院作为切入口,他说,医院?你在哪家医院看到的我呀?
××军区总院,我是那里的大夫。许三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提醒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现在吃惊已经不能形容袁朗的心情了,这小子是一名医生,还是军区总院的医生,他更没想到的是,那看上去瘦小的身板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即使背着他也能健步如飞地在丛林中穿梭。当然,在许三多背起袁朗的那一刻,袁朗便把那满腹的疑问憋在了肚子里,反正来日方长不是么?袁朗在心里慨叹:这小个子要是他的南瓜该多好。
太阳渐渐沉了下去。
袁朗住进了医院,他的伤势幸好处理及时而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带回来的情报给军区带来了不少的帮助,但是接下来的行动,他不能继续参加了,他只好躺在医院的床上不太安分地养伤。
几天后,铁路来看了这个他最偏爱的手下,并且给他带来了一袋资料。
那是袁朗最感兴趣的许三多的资料。
铁路说,齐桓他们都不知道你受伤的事,保密守则就不用我给你重复了吧?
袁朗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说,这点事儿我还能不知道?对了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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