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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纲吉神色一晃,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倒在宽大柔软的新床上,他的新娘伏在他身上,双手按在他胸口,漂亮的凤眼紧紧盯住他,似期盼似羞涩的神色看得他心头一软,然后一双柔软的唇贴上来,在他唇上轻轻的,撒娇般厮磨。
闭了闭眼,纲吉揽住新娘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是的,这个人已经是他的妻子,那他为什么还留有那份幻想呢?他们本该桥归桥路归路不是吗,他会实现他的诺言,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如何能前功尽弃呢?
温柔地亲吻着怀中人,纲吉解开嫁衣上繁琐的细带,他的未来已经与这人捆绑在一起,他已经没资格奢望其他,那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拥抱,亲吻,抚摸,摩擦,交。合。
沉浸在血液中的酒气终于涌上来,他的意识迷惘起来,动作却是极尽温柔缠绵的,就像他真的爱上了她似的。可惜纲吉知道,他除了这表象的温柔,再无法给她更多。
真可惜啊……
“如果,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抚着新娘的脸庞,纲吉低声自语,如果在一切都没发生前遇到,或许他们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本不该相遇,何苦让他遇到;本不可相守,何苦让他恋上。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
始终咬着唇不肯发声,新娘听到这句话,抬手勾住纲吉的脖颈,声线因欢。爱更显喑哑,“你……想早……啊……些遇到……我?”
那一瞬,身下人的面容恍然与另一张面容重叠,纲吉愣了愣,吻了吻她的唇。他闭上眼埋首在她胸前,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个人,他欠那人一个答案,可惜那个答案却注定不能说给那人听。
“啊,想的。”
年轻的王者低声回答,后半句话含在口中,吐出时却轻浅的如同呼吸,“……如果能在一起就好了。”
“为什么?”
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纲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阵雾气飘散,怀中人就变了一副模样。那眉眼间的相似原来并非相似,他的新娘,让他不自觉错认,誓言能相守一生的人竟就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人选。这人以另一副模样出现,他们亲密交。缠拥抱,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人是谁。
云雀恭弥。
他的神明,他童年中唯一的光,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底却不敢被人发现的人。
“这是——幻术?!你、你怎么在这里?!”
纲吉一时无法反应,他下意识摆出冷漠的面容,却不知道他们此时亲密交。缠肌肤相贴的状态,做出这副表情有多么欲盖弥彰。他甚至不知道,这次这张冷漠的面具他没能戴好,蜜色双瞳中的慌乱无措已经出卖了他。
“这次你们没有相处,这次你们是在新房中第一次见面……”
没有回答,云雀冷冷地道,环在纲吉颈上的手臂如铁钳般收拢,忽然笑了,“你的爱情就这么廉价?还是只要是女人,你就可以无所谓地接受?你不要我,只是因为你不喜欢男人?”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现在你的‘妻子’可是我。”对上纲吉震惊地双眼,云雀笑容中忽然含了一丝诡秘,“你猜的没错,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公主,从始至终,来和亲的只是我。”虹国是存在的,虹国的太师也确实赫赫有名,只是那位太师可没有女儿。
“……”
“你说你对我没感觉?”脸上冷笑更甚,云雀动了动身子,语带暗示,“它没有软下去呢,哪怕在我表露出身份后。”恰恰相反,发现是他,这小家伙反而更精神了。
“……我才该问你为什么。”
张了张嘴,满是裂纹的冷漠面具终于彻底破碎,纲吉垂下眼,“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以云雀的自尊,即使再喜欢他,被那么直白地拒绝后也不会再纠缠;明明,不在被彭格列信仰束缚的他,不必再停留在彭格列;明明,这场历时五年的战争应该已经补全了他近乎枯竭的力量。
为什么,他还会回来呢?
“你确定要现在说?”嘴角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显然,因为某种原因,云雀此时的心情是前所未有地好。
脸色一僵,年轻的王者像是忽然意识到目前的窘状,一张脸涨得通红,然而此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更何况,他们的身体正紧密相连着,哪怕一点点心动也会被对方知晓。最令他羞窘的是,他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再被提醒后反倒更加兴奋起来。
“嗯,这样还能说对我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