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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什麽,该要谁去死,下起手来,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天经地义般一样。这样的人,许看确实运气不好,赵环世整个身边的人大都如此,一想明白了,心冷得自然比谁都快。认清现实也是一夕之间就可以弄明白的。人以群分,群以盘居,不是你的地盘,探了点脚进去,千万就别以为那就是你的家。只要那事到临头的一棍,就可以把你打回原形,让你彻底认清。许看吞下饭,吃了个干净。躺了几小时之後,下午他摸著一路上能碰的东西支撑著身体去了洗手间。他拉完淡瞥了一眼满是血污的马桶,冲了水,清水扫净污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可能下方刚才的血流得太多,他脚站不稳,差点在光洁的欲室里摔倒,但就算及时扶住了洗手台,还是把腰撞了,不一会就迅速的乌青了,不能动一下。等了半小时,腰好像能动了一点,他回了床,老迟又敲了门,微驼著背又拿了食物。许看终於正眼看他,不明白,这个老人老得快要入土了,这临死都还要帮著主子玩弄人,这是过於忠心还是他看著他的凄惨模样那慈祥的老脸下也正兴奋扭曲地高兴著?还真是什麽都不怕的人,快要死了都不怕报应……许看伸出手,拿著他递过的苹果,慢慢吃了起来。他刚吃完,赵环世就站到了门口,皱著眉毛看著他手中还没丢的果核。&ldo;少爷,你回来了……&rdo;老迟转过弯,躬了下背,笑了一笑,眼睛里少了看著许看时的清醒,多了丝浑浊。&ldo;迟伯……&rdo;赵环世走近,伸出手探了下许看的额头,淡淡地说:&ldo;现在起给他吃点流质的东西,你身子骨不好,这些事我交待别人做就好,你就别操心了。&rdo;ps:还是短小。他许看能起来时,白涯来了。三十多没嫁的倔强小丫头片子坐在床角一声不吭,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有事,忍著,不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说了,也不能解决。还不如不说。像疯子一样发泄完了又怎样,总归是改变不了结果。许看蹲在地上翻著白涯带来的东西,几个苹果,几包烟,还有一个饭盒。许看掀开饭盒,喝了一口闻著很香的很像稀饭又不是稀饭的东西,仔细地喝完,他抬起头说:&ldo;就这样吧。&rdo;走,是不能走了。白涯还在,走,也是不能走了的。自己怎麽样都一样,她还是要好好生活的。不如就这样了吧。他在这里生活,她在外面生活。都好。床角的人这时从床上滑到了地上,在床的另一头,趴伏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身体细微地起伏。许看没法安慰,拿来了一个苹果,看著窗外的草坪,还有碧波的湖,自己啊,这一生无非是这样了。无论清醒还是不清醒,不过都是玩物。惟一的区别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是什麽都无所谓。不过都是把生命耗尽的时间历程。过得是好是坏都没意义。以後总是会成为一场空的。赵环世晚上回来时,笑著对许看说:&ldo;你可不知道,白涯这丫头可出息了,今天新闻部的人跟我说,今年的十佳青年有她,想不出以前她跟在你屁股後面像个粘糊虫。&rdo;许看默默地在一旁玩著烟盒,一句话也没说。ps:许看这文,不会善了。行文更不会委婉甜蜜。再次提醒慎入。他他几次性事过後,下半身也习惯了,隔天就可以下床。这天赵环世早起去上班,看到醒过来的许看直直看著外面,不以为忤,说:&ldo;许看,你的脸这样僵著不笑也好,看,连条细纹都没有。&rdo;他说完,甚是眷恋地摸了摸许看那笑都已经笑不出弧度的脸。紧致,没有生命力,像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的石雕。赵环世觉得有趣,摸著许看嘴边冒出来的青茬,淡淡地笑著说:&ldo;如果不是这里还是长出来,我都怀疑是不是真成木偶了。&rdo;他没有一点在意的说完,出了门,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许看不知道自己哪里引得赵环世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