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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雅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哽咽得再不能成句。
“原本,这朝堂上的事不该说给你,可事到如今,实在不能再瞒着。虽然木已成舟……毕竟,你该做个明白人。”她渐渐止了泪,轻声讲述,“几年前,皇阿玛下旨扩建福建海军,户部和兵部各派了钦差前往,户部派去督派银两的就是费扬古的长子那拉星辉。谁知此人外表忠厚,实则是个十足的贪鄙之人,竟然伙同福建府衙,几年来贪没银两达百万之巨。原本欺上瞒下,天衣无缝,怎奈两年前皇阿玛派胤禩往户部监管,他几次南下,这才查出了端倪。可胤禩碍于他是四嫂的娘家人,查得实据后并未立刻上报皇阿玛,而是先知会了四哥。百万巨贪,克扣军饷,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这一回,那向来以清廉著称的禛贝勒爷竟是站不直了,亲自向胤禩说情,要他先将那拉星辉调离要职,其他的暂缓办理,说是为着四嫂的身子,怕她就此撒手而去。碍于这一脉相连,胤禩应了他的话,压下了此案。一年前,四嫂的病终是不治,丧礼过后,胤禩再提,可四哥又以四嫂尸骨未寒为由再次搪塞。”
听到这里,我已是通体生寒,那手腕上冰冷的玉镯此刻更像是一把刀,刺入我的心,原来,原来如此……
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婚之隐情篇 。。。
“胤禩原想等四哥续娶之后就定要办理此案,哼!”琴雅这一声让我猛地打了个寒颤,“谁知指婚的圣旨下来,竟又是费扬古的女儿!而那填房之人又偏偏是你……现在,你明白了吗?于他而言,成则罢,护了岳丈家,又添了暖玉温香;不成,翻不了那铁案,赔进去的不过是个无根无基,无人怜顾的女孩儿!可于你呢,若是指婚未果,你,却再改不了那已经入了籍的身份,株连九族,万里贬黜,如今人在哪里,又有谁知?!”
天哪……
“胤禩总说四哥与此事绝无关联,他只是不忍伤及岳家,可依我看,几次三番袒护,费尽心机将这家人挂在身上,他若还是清白,老天都要不辨日月了!!”
只觉一阵一阵的眩晕,琴雅那狠厉的话再也入不了耳……
我做了什么,那拉舒蕙,你让我做了什么……
你曾教我永远不要让他作难,那你告诉我,你的“姐妹情深”、“贤惠体谅”又是怎样害他如今进退两难……你是料定他会护我,不惜姑息养奸,授人以柄,救你一家于水火,还是希望,我随了你,随了那拉一族永远消失,剜去他身边这最大的“隐患”……
你是贤妻,你是孝女,成与败,你都是嬴家……那我……又是什么……
心痛之极,我一把攥紧了胸前衣襟,却怎样都握不去那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怕吗?”琴雅走到身边轻抚着我的背,“是怕那株连的罪,还是怕你这将来的枕边人……”
我摇摇头,痛在弥漫,哽咽的喉酸涩难忍……
她坐下来,揽着我的肩,感伤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胤禩早已知道是你,事已至此,案子要办,人也要保!只是,无论结果如何,仍是苦了你……这一步走出去,再也回不了头,从今往后,咫尺天涯,你们……”
此时此刻,面对这曾经的故人,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相信谁,又不该相信谁……多说一句都是错,多行一步都是罪……原来,像我这样一个无从出、无所处的人竟然也可用,甚至,可大用……
眼中的泪被我生生吞下,轻轻拉过她的手,我这久别的闺中友,你的怜顾,你的关切,与我的“隐情”又是这样相左,我该如何回应……
“吟秋,你……”
“该怎样就是怎样,你不必……都不必为我伤神。”
“吟秋……”
“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来,都是贺喜。”
“可你……”
“你能特来看我,多谢了。”握着她的手,我努力笑笑,“这一年多不见,你们都好吗?”
“……各人的日子各人过,冷暖自知,谁能替
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婚之隐情篇 。。。
谁说好,说不好?”琴雅抹抹泪,“我只知道现在的‘怡天楼’更名叫做了‘秋水阁’……”
“……你说的是,冷暖自知,谁也替不了谁。”
“唉……老天弄人,太弄人……”
这一声叹,没有切肤的经过,谁能体会得出那锥心的无奈……
红烛垂泪,低声饮泣,我的新房变得有些晦暗……
“回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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