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4 页)
艾甚,独秀有灵茎。”
词中有喜悦,亦有慨叹。大意是:接到叶永烈的来信,喜出望外,四座皆惊。忽然感到仿佛置身梦境,从过去想到现在、未来。祖国迎来黎明,可惜一度春寒料峭。办报纸中包含培育人才。我年青时苦于做点不平凡的事,写作和改稿中反映了自己的内心,照亮别人。盼大地芬芳的花朵开花结果,可惜多蒿草,然而杰出人才一枝独秀。
不久,我收到了杨奔先生的来信。笔迹是那么熟悉,与30年前给我的信上的字一模一样。
出人意料的是,他对30年前的往事,看得很平淡。他自称不过是个“文学理发匠”罢了,对于发表我的小诗,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而已!
杨奔先生感慨万千,在信中说起了往事:
“编副刊时,原想在温州能发掘些写作人材,培养出一支文艺新军,可是事与愿违,来稿寥寥,使我感到十分寂寞。收到你的诗稿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同时又因为自己也在你这年龄时有两篇文章被上海某书局收入范文集子,结果不但没有收到原书和稿费,而且连一封信也没有。这很伤了我的心。所以在自己干这工作时,就发愿不使自己愧疚,不使作者生气。对来稿只要略有可取之处,都立即给作者写了回信,让我安心并得到鼓舞。……这封信或许是个小小的契机,至于过高估计它的影响是不必要的。”
巧真巧,原来杨奔先生也是在十一岁时发表了两篇文章!但是,那位编辑不负责任的作风,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这种切身的痛楚,又从反面成了他对我的关心的动力。
杨奔先生在信中,还直言不讳地提醒我:
“高尔基的《*。契诃夫》中记有契诃夫对当时艺苑的感叹:许多人略有成就便沾沾自喜而告终。鲁迅也说过:人没有被骂杀的,只有被捧杀的。你千万要警惕人家一片喝采声,它很易成为昏眩的毒药。”
我真想见一见这位心仪已久的老师。
1987年春节前夕,我和妻子、长子一起回到故乡温州,我们渡过三条江,赶到苍南县龙港镇。我终于见到了杨奔老师。老编辑和当年的小作者见面,喜悦异常。
我对杨奔先生说的第一句话是:“哦,我们神交三十六载,今日第一次见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