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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五楼门口等待她,渐渐地睡着了,醒了才发现,离我很近有一个女人也蹲着,我的身上,盖了她的羽绒服。
你去哪了?办签证去了?真要走了……走字没有出口,我感觉委屈得要掉眼泪一样,我说我想摁1,想和你谈感情,不,是谈爱情。
那一瞬间,有抱她的冲动,开了门进去,她说,许灿,你说我是不是太贱?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他一回来,我就想吃了。
吃吧吃吧,你真是贱。我骂着,我算白认识你了。
那天我们喝了酒,喝到很晚,她说,以后到了英国,再也没有一个人这样跟她喝酒了,她是怕要寂寞死的。
我喝多了,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跌跌撞撞,我恨那个春夜,我遇到了她,揣着满怀的惆怅和凄凉,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城市,只是因为肖樱儿才留到了这里,而如今,这个城市更是不可留恋,我发了短信给肖樱儿:孔雀东南飞的时候,只因为贪恋那首《上邪》的小令,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汉朝。在城南隅,碰见了挽着桑篓妙不可言的罗敷。对她说:“汝既然不愿意乘使君的车回家,可否陪我到江南去采莲?”罗敷闻之顿时泪如雨泻。问她:“何以故?”噤语半晌,只说:“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那是我唯一的爱情倾诉,写完了,我走了,换了手机号,去了海南,那里有一个同学,总让我过去,我们一起开了一个印刷公司,印点盗版书,赚点银子花。每天去花天酒地,也喝酒,喝酒时总想起一个人来,她的脸若隐若现,这样的女子,也许在生命中只能出现一次吧。
想起她喝醉哭的那次,唯一的一次,还让我遇到了。
再也没见到她哭过,到了英国的她,还好吗?
中秋节,妈打电话说,回家过中秋吧,我和你爸想你呢。
我说,算了吧,这么远,而且印刷厂业务正忙。妈却坚持,说自己身体不大好,说老梦到我病了……
算了算了,我回去,我想,人上了年纪就是爱劳叨。
这次是坐飞机回去的,一进家,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说这种鲫鱼我是最爱吃的了。
我疑心自己耳朵有毛病,三步两步进了院,看到她,我日思夜想的她,正在和妈坐在院子里择菜。妈说,肖樱儿来了好几天了,说带了手续要结婚,还说你们商量好了十一办事的……妈还要说下去,我上去就抱住了肖樱儿,一下把她举起来,妈笑话我说,真跟你爹一个德性。
肖樱儿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
不过,她说,是高兴哭的,找了好久才找到我老家。她还说,临上飞机前改了主意,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聪明女人,错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她想自己到底爱谁,离开谁活不了,想来想去,她说,我还是爱酒。我听了叹息一声,她又说——和那个与我一起喝酒的人,这一辈子,我准备就和他醉一生了!
不过,肖樱儿看着我说,不要嫌我老啊,我比你大三岁呢。
我只告诉了她一句话,咱妈说了,女大三,抱金砖,咱以后有好日子过的!
那天我们又喝了酒,喝完之后我们进了妈给准备的洞房,爸说,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先斩后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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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爱杀(1)
爱杀
他买了一个针管来,他姐姐是大夫,曾经告诉过他给病人打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人安乐死。给她打了一针,他说,好好睡吧。半个小时之后,电话声狂响……
一
陈波总是问田晓莫,你是真的爱我吗?你有多爱我?刚开始,田晓莫总觉得甜蜜。恋爱最初的时候,有男人问这样的话,当然是甜蜜的,何况他们是在地铁里一见钟情的。
那天陈波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风衣,戴一副很夸张的太阳镜,田晓莫像沙丁鱼一样被人挤着,一点缝隙也没有了,她旁边的一个男人正色色地看着她。
其实她穿得极其正统。只不过,香水多喷了些,那个男人吸着鼻子,贪婪的样子像个色狼。
这时,陈波过来,用宽大的肩膀给她挣出一片小地方,她感谢地说,谢谢。
那个小小的三角区,让她觉得十分安全。
她和他就那样相遇了。
第二天,她又遇到了陈波,田晓莫想,这真是缘分。
第三天,她要了他的电话,后来,他们就成了恋人。
很多爱情就是缘于一个刹那吧,哪有什么惊天动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