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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足够长的时间,面前的驱逐者就会眨一下眼睛。同时,卡萨德、莫尼塔和伯劳鸟可以杀死所有驱逐者,而驱逐者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受到了攻击。
卡萨德明白,这不公平。这是不道德的。这在根本上是违反了新武士道法则,甚至比冷酷地屠杀平民更为不道德。荣誉的精髓体现在平等决斗的瞬间。他正打算将这想法发送给莫尼塔,但她说(想),看好。
时间再次流淌了,声音随之勃然爆发,就像空气急流冲进了气闭门中。那只鸟再次翱翔,在头上盘旋着。沙漠微风吹着尘土扑向静电密蔽场。一名驱逐者突击队员本来单膝跪地,现在站了起来,他已经看见了伯劳鸟,以及两个人类的身影,马上在战术通讯信道上尖叫着什么话语,并且举起了能量武器。
伯劳鸟看上去并没有动,对卡萨德来说,它仅是在这消失,又在那出现。驱逐者突击队员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满面质疑地低下头,看着伯劳鸟的臂膀取出了自己的心脏,那颗心就在那刀刃之拳中抓着。驱逐者呆呆凝视着,嘴巴大张想要说话,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卡萨德转身朝左边看去,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名全副武装的驱逐者。这名突击队员笨手笨脚地抬起手里的武器。卡萨德手臂一挥,感觉到如铬的力场发出嗡嗡的响声,然后,那平滑的手掌切进了甲胄、头盔,切进了颈部。驱逐者的脑袋骨碌碌滚到了沙尘中。
卡萨德跳进一条浅浅的堑壕,好几个驱逐者开始转过身来。时间仍然不正常。头一秒,敌人的动作极度缓慢,下一刻,他们开始急速扭动,仿佛毁坏的全息像被调整到四分之五的速度了。但他们永远不会快过卡萨德。新武士道法则早已被卡萨德丢到九霄云外了。这些野蛮人,曾经想要杀死他。他砍断了一个人的后背,走到一边,如铬的手指挺直猛刺,插进了第二个男人的甲胄,然后碾碎了第三个人的咽喉,避开朝他慢动作刺来的一把匕首,把挥匕首的那个家伙的脊梁骨给踢断了。接着,他朝上一跃,跳出了沟渠。
卡萨德!
卡萨德迅速俯下身子,一条激光束从他肩膀边徐徐穿过,一路上灼烧着空气,就像导火线缓慢燃烧的红光。激光爆裂着擦身而过,卡萨德闻到一股臭氧的味道。不可能。我竟然躲开了一束激光!一个驱逐者正在操纵架在坦克上的地狱之鞭,卡萨德拾起一块石头,朝他掷去。声波屏障裂开了,炮手突然朝后摔去。卡萨德从一具尸体的弹药带中拿出一颗等离子手榴弹,跳到坦克的舱盖上。榴弹爆炸的间歇火焰冲得跟突击艇的船首一样高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三十米之外了。
卡萨德停了下来,迎着暴风,看见莫尼塔也在那大屠杀。鲜血溅在她的身上,但是并没粘在上面,它们流淌在如彩虹般弯曲的下巴上,肩膀上,胸上,腹部上,如同油在水面上流淌。她的目光穿越战场,朝卡萨德看来,卡萨德感到内心的嗜血冲动重又奔腾起来。
在她身后,伯劳鸟慢慢地在混沌中移动,在选择他的牺牲品,仿佛是在收割。卡萨德看着此生物瞬时消失,又瞬时出现,他豁然大悟,在大哀之君的眼里,他和莫尼塔会动得极其缓慢,跟驱逐者在卡萨德眼里瞧到的如出一辙。
时间跳跃,移动到四分之五的速度。幸存下来的那些士兵现在乱作一团,在互相开火,擅离职守,争相抢着要登上突击艇。卡萨德琢磨了一下,对他们来说,过去的一两分钟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模糊的东西穿越了他们的防御位置,战友鲜血淋漓地死去。卡萨德看着莫尼塔在他们的队列中移动,悠闲从容地肆意屠杀,令他惊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也能控制时间了:眨眨眼,他的对手慢到三分之一的速度,眨眨眼,事情回到他们几乎正常的脚步。卡萨德的荣誉感和理智开始大声疾呼,停止这屠戮,但是他的犹如情欲的嗜血冲动压倒了一切异议。
突击艇中有人封住了气密门,现在,有个吓得魂不附体的突击队员用可控等离子炸弹炸开了大门。暴徒一侵而入,践踏着伤兵,那些伤兵正和无形的杀手搏斗。卡萨德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成语“背水一战”说的恰如其分。纵观历史上的军队遭遇战,人类战士如果被困在某地,毫无回旋余地,那么,他们就会展开殊死的搏杀。不管是滑铁卢的圣拉埃和乌古蒙的走廊,还是卢瑟斯的蜂巢管道,历史上最可怕的肉搏战几乎都是在狭小的空间中打响的。在这种地方,你完全没有退路可言。就今天来说,这句话也完全正确。驱逐者战斗地……死地……就像是背水一战的人。
伯劳鸟已经让突击艇失去了战斗力。莫尼塔继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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