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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姓氏。」
太后轻轻颔首,静默地一寸一寸地摸娑儿子白皙的手,良久道:「此战凶险,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宋氏江山与您……哀家只盼您平安无事。」
「儿臣知道。」宋玄禛淡笑抚上太后的手,脸上虽然一派安然,但心底早已拟定若有差池,定以身殉国。身为一国之君,若连家国都保不住,那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瞟向已然显孕的肚腹,心中勾起一记苦笑,心道只能一再辜负了自己的孩儿,不过若然当真如此,这孩儿亦不会如瑞儿孤独离去,至少也有自己牵着他的小手共渡黄泉。
战事逼近,御平、暗卫两军整装待发,宋曷与俞胥率禁军留守城都,宋玄禛早命官兵把可能波及战火的百姓移居,如今只欠东风。
众人知道乌伊赤发兵在即,全宫上下人心惶惶,任凭宋玄禛如何自欺欺人安然处之,亦受众人影响,不得不随之紧张起来,夜不安寝。
平福虽同样紧张,但他更担心主子的身子熬不过去。他特地问匡顼取来一些不伤身子的安神药,悄悄混入宋玄禛的茶水里让他服下,至少令他可以睡上片刻。
所幸宋玄禛并无食不下咽,反而自怀胎三月起胃口大开,亦不再吐逆晕眩,时时用膳不久又叫平福到御膳房准备小吃,嘴巴几乎除了说话,都在吃东西,故此身形不如昔日瘦削,脸色看起来健康红润多了。
平福捧着刚从御膳房送来的云片糕进殿,抬首入目瞥见沈敕、俞胥、穆涔山和宋曷分别立于书案两侧,宋玄禛则坐在案前,毫不忌讳地轻抚着微隆的肚腹,与宋曷四人议事。
平福朝他们点了点头,便上前把云片糕放下。宋玄禛当即断了对话,坐起身来,取过平福逞上的银筷,迅时夹了一块甜腻的云片糕放进嘴里。
「陛下,臣有一事与陛下商量。」沈敕看了一眼因嘴馋失了隐忍的宋玄禛,心里甚为惊讶,但脸上却依然一派冷静。
宋玄禛自知失态,急急咽下嘴里的云片糕,放下银筷,轻咳一声整了整坐姿,端坐案前微微抬手道:「沈太傅请说。」
沈敕稍稍欠身拱手,说:「臣大胆恳请陛下让臣随行出征辅军,充当军师一职。」
宋曷与穆涔山皆愕然地看向沈敕,他们无不惊讶身为文臣辅政两朝的沈敕竟向宋玄禛提出随行出征之言,反而俞胥彷佛早料此事,一脸平静地看着宋玄禛。
「沈太傅……你自前朝起久未征战沙场,如此朕担心……」宋玄禛瞥了沈敕一眼,虽知他曾与先帝战胜逖国,但今非昔比,沈敕始终不如昔日年少气盛,且在宋玄禛眼里,他一直都是善于文职,舞文弄墨的太子太傅,论及行军打仗……难免让人担忧。
「先皇驾崩前曾叮嘱臣忠心辅君,且臣曾任军师与先皇出征大胜而回。臣虽及知命之年,但亦无损臣护主之心,况且如今陛下不宜过分操劳,万事有臣稍作分担,定事半功倍。」
宋玄禛缓缓颔首,如今仅有自己与匡顗兼任军师的确过于劳累,难以一心专于战事,若有人能精于用兵之道、擅献良计自是最好,而此人则非沈敕莫属。
他思忖片刻,转首看向立于另一边的宋曷与穆涔山,道:「太傅与朕出征期间,穆涔山暂代太傅一职,辅皇叔处理朝政,俞太尉则率禁军守城,让朕无后顾之忧。」
「臣遵旨。」四人朝宋玄禛拱手躬身,齐声领命。
宋玄禛轻舒了一口气,感到腰腿有点酸了,便靠着椅背悄悄在案下舒展双脚。
平福心想替主子揉捏一下,故抬眼看了宋曷四人一眼,暗示他们先行退下。谁知宋玄禛却在此言发话道:「朕欲与皇叔详谈,你们先行退下罢。」
沈敕与俞胥对看一眼,遂与穆涔山一同退下。
宋曷看见宋玄禛面露忧色地看着俞胥离去,心下明白宋玄禛欲说何事。
「平福,赐坐。」宋玄禛轻轻摆袖,瞟了平福一眼。
平福给宋曷端来椅子,放在宋玄禛身侧,引手请宋曷上座。
宋曷谢过宋玄禛,上前一撩衣摆坐下,毫不婉转问:「禛儿,你原谅匡顗了么?」
「原谅么……」宋玄禛垂眸抚着肚腹,嘴角夹着一丝笑意,「朕近来时常想起以前与他一起的日子,那时朕被情爱蒙闭,为了他甚至想过舍弃帝位,与他远走,浪迹天涯。」
宋曷闻言一震,意想不到宋玄禛竟曾经有过如此大胆的想法。他所认识的宋玄禛一直如乖巧的大雁,不吵不闹,却因此让他们忘了他会拍翼飞去,也有他想要的事物。
「可是朕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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