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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
杨继功很少和女孩子打过交道,这一跨进厢房,就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朝银红衫夫人拱拱手,道:“在下杨继功,蒙夫人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这银红衫夫人盈盈站起,娇笑道:“这位相公就是青鹤杨少侠么?妾身久仰的很,快快请坐。”
话声又娇又甜,听来令人舒服无比。
这银红衫夫人身边,只有两个使女,一个就是下楼去请杨继功的绿衣少女,另一个是掀门帘的紫衣少女。
三个人就占了临江楼第三层楼宇。
这时紫衣少女拉开一张锦披椅子,轻轻的道:“杨相公请坐。”
杨继功站着道:“夫人有何见教,就请说吧!”
银红衫夫人浅笑道:“杨少侠先请坐了,再说不迟。”
杨继功只得坐下,说道:“在下告坐,夫人现在可以说了。”
绿衣少女适时端上一盅香茗,低声说道:“杨相公请用茶。”
银红衫夫人含笑道:“妾身一路行来,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着杨少侠一剑削断飞天神魔的金剑,三十年来,杨少侠是第一个胜了飞天神魔的人,因此大家都把杨少侠说成了天下无敌的少年英雄。妾身听说白鹤门下出了这样一位英雄,颇想一瞻杨少侠丰采,刚才听酒楼的伙计说,杨少侠正在二楼和两位令友饮酒,才要绿儿把杨少侠请来一见”
她语声柔美,一口气说到这里,接着从轻纱中,露出浅浅一笑,又道:“妾身敬备水酒,先敬杨少侠一杯。”
紫衣少女立即手捧银壶,替杨继功面前,斟了杯酒。
杨继功拱拱手道:“在下已在二楼用过酒饭了。”
银红衫夫人嫣然笑道:“杨少侠不知妾身是谁吧?”
杨继功道:“在下当然不知道,还望夫人赐言。”
银红衫夫人徐徐说道:“杨少侠令师母,不是姜氏姜娘么?
昔年和妾身原是手帕之交,令师母没有去世前,妾身还去过两次鹤寿山庄,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了,杨少侠是否想得起来了?”
杨继功一时记不起来,但又好像师母在世之日,确有一位闺中好友,经常到鹤寿山庄来。当下不觉肃然起立,朝银红衫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在下不知夫人还是先师母的故友,方才多有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恕罪。”
银红衫夫人隔着轻纱,微微一笑道:“杨少侠不知不罪,不用客气,前些日子,妾身听到李庄主遇害,心头正感惊疑,不知李庄主是如何过世的。”
杨继功切齿道:“先师就是飞天神魔害死的。”
银红衫夫人娇躯微微一震,惊啊道:“李庄主会是闻于天害死的么?这么说,杨少侠削断他金剑,就该是同一天的事了?”
杨继功道:“不,那是先师遇害之后,第四天的事。”
银红衫夫人轻哦一声道:“这些事,妾身都是道听途说,杨少侠能不能说出来让妾身听听?”
杨继功因她是师母昔年手帕之交,就当下把师父遇害,及自己如何在白鹤峰遇上飞天神魔,大概说了一遍。
银红衫夫人静静聆听着杨继功述说,她垂脸轻纱后面,一对明亮的眼光,闪着异采,嫣然笑道:“杨少侠果然不愧青鹤外号,青于出蓝而胜于蓝。”
杨继功拘谨的连说“不敢”。
银红衫夫人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取起她面前的金杯,柔声道:“杨少侠那一剑,虽未能替李庄主报雪血仇,怛已名动江湖,先寒敌胆,来,这杯酒算是妾身敬你杨少侠的。”
说完,一手轻轻掀起面纱,露出一张娇红的樱唇,瓠犀微启,沾着金杯,缓缓喝了下去。
她垂着面纱,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孔,虽是隐隐可见,但总是雾里看花,隔着各层轻纱。这时掀开来的虽然仅是一角,但光看了她这红菱般的嘴唇,轻轻启动,那种优美的姿态,却已令杨继功不知不觉间,几乎看得呆了!
银虹衫夫人左手缓缓放下掀开一角的面纱,右手把金杯放回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绿衣少女眼看杨继功坐着没动,不觉轻声道:“杨相公,我们夫人已经干了,你还没喝呢?”
杨继功瞿然一惊,如梦初醒,不由得脸上一红,惶恐的道:“夫人原谅,在下实在不胜酒力,这一杯算是在下敬夫人的。”
说完,站起身子,又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银红衫夫人目中飞过异样笑容,柔声道:“杨少侠不会喝酒,那就吃些菜吧!”
杨继功欠欠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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