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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见陆臻乖乖从命,便笑笑的撑到了木板上,弯着腰,整个人绷出一条诱人的弧线。陆臻手里握着毛巾百感交集地站到了夏明朗身后,没见过这样的夏明朗,说实话他也不想见到,陆臻不自虐,他也没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占有欲。喜欢就喜欢,得不到就得不到,他有他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他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去争取去争夺。老实讲,像那种爱谁就要占有谁的疯狂心理在他看来其实挺幼稚的。夏明朗等半天不见有动静,诧异地回过头,却看到陆臻凝着眼,直愣愣地盯着他,心里疑惑地一动,轻声问道:&ldo;怎么了?&rdo;&ldo;哈……没事。&rdo;陆臻如梦初醒似的璨然一笑,单纯而诚恳。他抬手把毛巾叠了叠,按到夏明朗背上。夏明朗一头雾水,只能莫名其妙地回头去。陆臻的施力很轻柔,缓缓地擦过去,先擦干净了夏明朗背上的浮水,夏明朗被他弄得直犯痒,笑着扭了一下。&ldo;哎,我说,你用点劲,别娘们叽叽的。&rdo;夏明朗本以为这么一句话砸过去,陆臻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来一下狠的,还绷紧了肌肉等着承受,没想到陆臻只是小声地哼着鼻音嗯了一声,手上缓缓地用力。粗糙的毛巾摩擦着光滑的脊背,皮肤泛出深红的血色,污垢一点点浮起来。陆臻用力擦过一遍,掬了水泼上去擦干净,他有些发怔地看着夏明朗,手足无措地愣了一秒,不知道要如何继续,夏明朗正偏头枕在手臂上,眼睛微闭,好像睡着了一般。陆臻在恍惚中有种美妙的错觉,好像已经跟这个人很亲密了似的,他把毛巾搓了搓拧干,重新又按了上去。夏明朗背上的皮肤没经过太多的风雨,跟手臂上是两种质地,是光滑而紧绷的健康的皮肤,红通通的看起来柔软得过分,陆臻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巾料去抚摸肌肉起伏的纹理,偶尔他的手指也会滑出去,彼此相触的瞬间有通电一般的兴奋快感,烧得他眼前发白。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回响,喧嚣个不停,于是脑子里异样的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慢慢地整个世界都与他相隔绝,洁白的水汽为他划出了一个虚幻的空间。他,和他想要的人。陆臻的手上用力,缓缓地摩擦,施力均匀,恰到好处,热气和摩擦让夏明朗的皮肤泛出兴奋的红,映到陆臻的眼底,一片血色。心脏慌得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唇上发干,舔过多少遍都没有用,饥渴的滋味,从舌尖蠢蠢欲动。他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喧嚣冲撞,全身的血都涌到手上,每一个手指都涨得通红,而当他惊醒的时候,嘴唇离开夏明朗的脖子只有两寸远。陆臻蓦然睁大了眼睛。进,还是退?欲望与理智在他的大脑中拉扯,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思考过在这种局面下近身格斗,他从夏明朗手里能讨到多少便宜,当然即使最后是夏明朗制服了他,那画面看起来仍然美好得喷血。灼热的呼吸徘徊在夏明朗的脖颈处,他过度敏感的神经末梢一触即发,麻麻的,有点痒。夏明朗懒洋洋地睁开眼:&ldo;好了吗?&rdo;&ldo;没!&rdo;陆臻恶狠狠地按下一爪子:&ldo;你脏得要死!&rdo;&ldo;不至于吧……&rdo;夏明朗嘀咕一声,无辜地抽了抽鼻子,又乖乖闭上眼。陆臻仰面往后倒,强劲的水流直接拍到他脸上,顿时呼吸停滞,恍惚中神志似乎又有了变化,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是更糟。陆臻微微笑了一下,有点嘲弄的味道,是给自己的。这样很不好,他措手不及,发现他强大的自控能力还是有漏洞。 爱欲纠结,原来欲比爱更难耐,因为爱情可以一个人静静品味,而欲望必须要发泄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才可得解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吗?陆臻挺气馁地想着,原来他也只是个俗人。夏明朗起初倒是被他擦得挺舒服,全身的筋骨放松,倦懒得有点犯困,可是忽然间落到他背上的力道就没轻没重了起来,夏明朗一阵无奈,嘴角勾出个柔和的弧线:这小子,终于想起来有仇报仇了。&ldo;陆臻……哎……&rdo;夏明朗拧着腰躲闪。陆臻不理他,凶狠地用力。&ldo;陆臻。&rdo;夏明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转身抓住陆臻的手腕:&ldo;我说,你这仇报得太明显了哦!&rdo;陆臻惊惶地看了他一眼,湿热的手腕在夏明朗的手心一转,瞬间滑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