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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了退堂鼓。
“来都来了就玩一会儿吧,不是说好要爬树的嘛。”其实我也不想呆在那里浪费美好的时光,只是想自己把人家风尘仆仆地领过来,不干点什么就回去,感觉之前的折腾都白费了,心里怪过意不去。
“哦,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呢?”常子傻头傻脑,一脸的茫然。
“笨蛋,我们是来爬树的啊!”我记得上一次我爬上一颗大柳树,茂密的枝叶为我抵挡住炎炎烈日烘烤。我用很多柳枝垫在树上一块较为宽敞的地方,惬意地躺着,发着呆看天空的白云。
“恩,可是我不会爬树,怎么办啊!”常子对于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开始恐慌起来。
“没关系的,你看我的。”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柳树,蹦跳着到了旁边,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大鹏,你好厉害啊,我也要上去。”常子一脸地兴奋。此时我惊奇地发现上面前面那块宽广的地方有一些干枯的树枝铺着,俨然是我以前的成果。
“那你听我指挥啊!”我低下头看到常子的小脑袋。
“恩,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常子仰起脸,阳光照去,产生一圈模糊的光晕。
“嘿,你看到那个没,手先抓住。”
“哦,然后呢。”
“脚踩在那个凹的地方往上爬,小心点,踩稳啊!”
忙活了半天,常子总算有惊无险地上来了。估计他还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我却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常子,怕他踩滑掉下去。
我现在还对那次跌下树的事情心有余悸,当时我也是高兴过了头,一不小心踩偏了,就掉下去了。不过还好有层层的枝叶挡住承受了一些力,所以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情况。我是背部着地的,胸口痛得难以忍受,好一会儿都发不出声音,咳嗽了好几天。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上树容易下树难,常子下树的时候不小心裤子被挂到,烂了好长一条口子。
常子急得不行,泪水在眼眶打转。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安慰他,希望他能好受些。虽然他慢慢平静下来,但似乎还是在担心什么,我却始终不能读懂他那诚惶诚恐自责的眼神。 。。
(二十一) 爱恨交织的悲喜闹剧
快乐的时光比绝世红颜更加易逝,新的学期接踵而至。我不情愿地回到饭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化。老妈他们还是整天忙碌,空闲的时候不是出去打牌就是跳舞,我依然难以做到跟她平等交流。或者说我已经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开始学会保护自己。
团部也是一直闹哄哄的,经常能看到拖满垃圾冒着浓烟的拖拉机从柏油路呼啸而过,一些比我大一些的孩子从后面伺机扒车,我在心里真诚地祝愿他们摔个半死。
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有更加爆料的花边新闻流传于饭桌之上,大家乐此不疲地讨论着别人的糗事,直到哪一天也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看球的人越来越多,戒赌多年的张老汉也拿上养老钱与对门的醉汉同流合污,逐渐演变成一个全民*的时代,对此我相当烦感。灰尘好像总是围绕着这个地方,空气中充满浮躁的分子。
最近饭店的红白喜事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约好集体结婚还是集体送葬。
上周那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农业科长跟一个外地的漂亮的女人结婚了。那女人年龄很小,二十来岁,看上去很清纯,做什么时候都有点害羞的模样。前来参加婚宴的男人们嘴巴直流口水,凶狠的眼光投向体形严重失衡的新郎,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的气势,脸上却谄笑着,假惺惺地说着虚假的祝福。前来参宴的女人们看着自己男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虽然恨铁不成钢,却在人前装作贤妻良母,一个劲地跨新娘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嫉妒的神色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看起来甚是别扭。
那一场婚宴动静很大,搞了大概二十多桌,来的人无论愿意不愿意都掏了红包。我不明白既然是请客为什么还要人家给钱,感觉跟一大群人在两个人的号召下吃了一场自助差不了多少。
男人们觥筹交错,粗犷的划拳声不绝于耳。每个桌子上都凌乱地摆着十几盒香烟,各个方位的烟雾好像竞赛一般的缭绕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大堆人在饭店里野炊呢,我却被呛得直流眼泪。有人喝醉了到处撒酒疯,一会儿哭得跟被阉了一样痛苦,一会笑得像捡到一百万一样高兴。有人把持不住当场吐酒,搞得整个房子臭气熏天。我觉得那些人都失去了嗅觉,竟然可以强悍地撑到傍晚才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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