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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享受的风光啊!
卞金武又是目瞪口呆了。事实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是有些对不起老婆的。
卞金武的“不行”已经有两年多了。之前,就是“行”,也算不上太行。他在这方面似乎天生笨拙,他不老不胖的,行动起这方面的事来,木讷、迟钝的,就像一个天生缺乏节奏感的人,抻起胳膊、腿来去跳舞,没有一点儿灵性的。每次,都要由叶秀珠带动着他。带动的精力耗去了享受的感觉,这么多年来,想想,几乎没有过尽兴的。到了前两年,卞金武干脆就不行了,再怎么带动,他那关键的部位都是立不起来了。卞金武想去看医生,叶秀珠没好气地说:你这方面天生就弱,看了也没用,是病早就犯了。卞金武想想也是,再没想过去看。那时他才四十岁。他不行了,欲望就更小了,到后面,几乎没有欲望了。每当和叶秀珠一起躺下,他身体疲软,精神疲软,直奔着去睡觉了。
常科长虽然比卞金武大三岁,可他身体强健,精力充沛,对性事天生开窍。他勾引上叶秀珠,是轻而易举的。一次,散了舞会后,他请叶秀珠去他家里坐会儿,叶秀珠没有多想,就去了。在他家里,没坐几分钟,他就对叶秀珠动起了手脚。叶秀珠起初是正色回绝,但常科长会做懂做,敢纠缠的,他对叶秀珠爱抚百般,叶秀珠的防线顿时溃散。进入到深层,叶秀珠激动得只知道呼天喊地了。这样,她就被常科长俘获了。
沉默许久,卞金武问老婆,说:你打算咋样?
叶秀珠反问:你怎么打算?
卞金武叹口气,说:随你!你说离婚就离婚。说罢钩下脑袋,他有愧似的。
叶秀珠看着丈夫老实委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轻声说:你别的都好,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卞金武听老婆夸了他,抬头,更加老实的样子,说:那你还和常科长来往不来往了?
叶秀珠低下头,沉默了。
卞金武又觉得老婆可怜了,他真想去抱住老婆,可他手脚僵硬,难以做出动作。他想,老婆不说话,可能就是认错了,他应该给她台阶下,决心不再提这事了。
连着一个多星期,叶秀珠再没去过舞场,下班后就回到了家,做饭、洗衣服、擦地,干得积极。卞金武也是争着干,在叶秀珠面前一如既往地听话,叶秀珠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人配合融洽的。一天,叶秀珠说她又想去跳舞了,卞金武忙应和说:你想去就去吧,也该去跳跳了,再不去跳,脚就生了。叶秀珠感激地说:我会按时回来的。卞金武又说:想去谁家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吧,别太晚了,不然不安全哪。叶秀珠乖乖地点了下头。
叶秀珠说:怪我吗?怪你(4)
之后,叶秀珠就恢复了跳舞的热情,不过不是每天去了,是隔天去一次。
一天,叶秀珠去跳舞后,卞金武收拾罢碗筷,听到楼下有吵架的,就关了电视,下楼看热闹去了。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碰到了一个经常和叶秀珠一起去跳舞的中年女人,她一听叶秀珠去跳舞了,吃惊地说,舞场昨天有通知,今天停电,不开的。卞金武脑子立即“嗡”了,他顿时有了预感,抛下看热闹,骑上自行车就出去了。他来到轴承厂家属院,来到常科长家所住的那栋楼前,在常科长家所在的单元门口,他看到了叶秀珠骑的自行车。一切就明白了。他愣了半天,最后转身走了。他想,就当老婆来常科长这儿“跳舞”了吧,她已经“跳”上了,就让她“跳”吧,她总有“跳”累的那一天。当着叶秀珠,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纠缠了东西似的,难受得要命。他想他得夺回老婆。
要夺回老婆,他就要重振“雄风”。私底下,他去了医院,结果令他惊诧和失望。原来,他关键部位的“疲软”,是十多年前做结扎所致,大夫说做了结扎手术的,十年后,那部位就会逐步萎缩。不但恢复不过来,只能更加“疲软”。这件事叫卞金武十分想不通,委屈、抱怨得要翻天,他想彻底地向人发泄出来。当天,他没有回家,去了当年带他的已经退休了的师傅家。坐下没一会儿,就放声大哭起来,啥话都向师傅说了出来。师傅吸着烟,沉默良久,说出了一个卞金武不知道的秘密。说人做事不是偶然的,当年叶秀珠结婚前,就听人说,她和钳工班班长有不正常的关系,要不,她怎么能少干活儿呢。又说本来他是想劝他不要和叶秀珠结婚的,但谁知道他们直接就订了婚,再就不能拆了。说完,师傅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后悔地说:看我说啥呢!你们都结婚二十多年了,啥也别提了。卞金武恍然大悟,倒也没有多少惊诧,心里喊自己可真是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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