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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若再耽下去,武功也绝难再有进境。” 
群豪忍不住又问道:“这时他可是便西渡而来?” 
公孙红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那时若是来了,也就好了,怎奈此人并非狂妄无知之辈,知道自已武功虽能横扫东瀛,但必定还是不能在中原称雄,于是他竞独自驾了一时铁木轻舟,到了东瀛三岛东处的一个小小孤岛上。 
“那孤岛荒凉已极,简直不堪人居,岛中却有个小池,池中全是黑白两色的石子,光滑圆润,不假琢磨,便可当作棋子,是以东瀛人士,便将这孤岛称为‘棋岛’,那白衣人竟在这不堪人居的‘棋岛’上,一住就是十年。 
群豪脱口问道 
“这十年他又在干什么?” 
公孙红道:“这问题本来无人知晓,幸好东瀛武林中,也不乏好奇之人,曾专程到那‘棋岛’之上,窥探他的行止,这才知道他在岛上竟似已完全放弃武功,终日只是静坐沉思,或是以黑白两色石子,摆着棋谱。” 
群豪面现讶色,唯有方宝五、一本大师等人,不住皱眉颔首,一木大师干“咳”…声道:“这十年中,他虽似放弃武功,但武功进境,只怕比前十年更多。” 
公孙红叹道:“正是如此,据柳生藤齐言道,本来他武功虽高,却犹可测度,但等到他自‘棋岛’回来之后,武功之高,却已是深不可测,吉冈正雄又曾与他交手过一次,这一次两人甚至根本谁也没有发出一招,吉冈正雄便已自认落败了。” 
“只因这时他津神、意志,竟已能与他掌中之剑合而为一,他全身都似笼罩着一层剑气,全然无懈可击。” 
“吉冈正雄以一代剑术宗匠的身份,与他对立凝注达七个时辰之久,还是寻不出他的破绽,自是不敢出手。” 
“到后来吉冈正雄津神已完全崩溃,而白衣人却仍如山岳峙立,全无所动,吉冈正雄自然唯有不战而败了。” 
群豪口中,惧都不禁长长“嘘”了一声,这嘘声中表示的除了惊讶之外,也还有一些仰慕之意。 
公孙红道:“于是这时,白衣人便决定西渡中原,他自信一身武功,已足以为他死去的爹爹扬眉吐气,已足以无敌于天下。” 
“哪知中土之地,还有位紫衣侠。” 
“紫衣侠筋骨之强妆,修炼之坚苦,或虽不及白衣人,但他那阔大的胸襟,渊博的见闻,通达的人情世故,却绝非白衣人能及万一,而这些也都正是修炼武功的要素,是以一战之下,紫衣侠虽死,白衣人却先败了。”一木大师颔首道:“不错,若非胸襟宽大,见闻渊博,人情通达之人,纵然苦练一生,也绝不会达到剑术的真正巅峰,只因他若不能将‘剑术’化入最高的哲艺之境,最多也不过只能做到‘剑匠’而已,这分别正如‘画匠’所画之圆,虽能逼真,却不能传神,终是不能与真正‘画家’相比。” 
这番话别人或者未曾听入耳里,但宝玉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仔细咀嚼这番话中的滋味,不觉又有些痴了。 
公孙红道:“自衣人锻羽而归,这消息瞬即由经商的海容们传来东瀛,柳生藤齐听得这消息,心中立时大起恐慌。 
“只因他深知白衣人的心智,早已失却常态,此刻锻羽而归,行事必定更要偏激乖戾,而东瀛武林中,实无一人能制止于他,这后果岂非不堪设想,于是,柳生藤齐便以当代东瀛武林宗主的身份,号召十七位最负盛名的剑士,组成‘止杀组’,只要自衣人稍有妄动,‘止杀组’便可不顾一切,一择手段,联手将白衣人除去,如此做法,虽然违背了‘武道’津神,但柳生藤齐自认白衣人乃是东瀛武林造就的,是以东瀛武林可以将他毁去。 
“哪知白衣人回去后,竞一反常态,变得十分平易近人,甚至抛却了‘武士’的身份,在市并中做起小生意来,更绝口不谈武功之事,若有人问起他对中原武林七年之约,他竞只是寒笑摇头不语。” 
白衣人的身世固然充满了传奇意味,他如今竟变得如此模佯,却更是令人惊奇、诧异。 
群豪间蚤动再起,有的惊叹,有的已不禁欢呼起来。 
唯有一木大师双眉深皱,不住喃喃道:“可怕可怕” 
万子良忍不住问道:“这又有何可怕之处?” 
一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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