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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得都极为亲切,若说马叔泉有何隐秘,最可能知道的便是蒋笑民了。” 
“近年来‘小花枪’名声虽响,却素来不在江湖上走动,更从无劣迹,又怎会有什么隐秘彼人识破?” 
“自然有的,你等着瞧吧!” 
这时“无情公子”掌中铁骨扇招式亦已展动,这名扬江谁一带的少年名侠,竞在短短一柄拆扇上,接连使出判官笔、点袕撅、分水刺、点钢矛、鱼藏剑、单七首六种兵刃中的六种津妙招式,而且下手绝不容情。 
马叔泉以闪亮的枪尖,缠丝的枪杆,在身外一尺处挥起一道光墙,绝不容对方的招式欺入。 
蒋笑民却是步步进逼,分寸必争,只因他若不能欺入对方怀里,便永远无法占得机先。 
耍知以兵刃而论,“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正是千古不易之至理名言。 
而枪为百兵之祖,正是长兵刃中威力最强的,铁骨扇一身数用,奇门八打,又正是短兵刃中绝险者。 
此刻与绝险之两件兵刃动起手来,自是津采百出,险象环生,但是枪起处如蛟龙出水,威风八面,扇点处如龙首夺晴,险绝天下!——台下群豪,俱都瞧得惊心动魄,早巳无人再去想“小花枪”的隐秘究竟是什么? 
丁老夫人叹道:“无情公子,果然无情,以蒋、马两家的情谊,他此刻无论如何,出手也该稍留情分才是。” 
一木大师接口叹道:“马施主家传枪法,虽然津妙无椿,但马施主看来非但力气不强,而这招式使出,亦嫌太过柔弱,马家枪法中那种刚猛辛辣之意,他竟连一半也发挥不出,昔日马神枪那般英雄,怎地有子如此?”丁老夫人微唱道:“这其间只怕” 
突听马叔泉轻吨一声,枪尖乱点而出,红缨颤动,看来虽似广被数丈,其实却不离蒋笑民咽喉方寸之处。 
这一招“天花乱洒染维摩”,正是马家枪法中神来之笔。 
蒋笑民眼见这一枪刺来,不避不闪,目光凝注着枪尖,掌中铁骨扇,随着枪尖微微颤动。 
突然,“叮”的一响。 
铁骨扇点上了枪尖,两人腕力强弱,果然相距悬殊,枪扇相击之下,银枪虽未脱手,却已竞被震得飞起。 
蒋笑民一看占得机先,下手更不容情,手腕一抖,铁骨扇突然洒开,有如一片乌云般向马叔泉削了过去。 
马叔泉大惊之下,藏头缩颈,力求闪避。 
但蒋笑民已欺入他怀里,他如何还能闪避?只听又是“叮”的一响,他顶上束发玉冠,已被震得粉碎。 
群豪耸然失色,只道蒋笑民跟着一招击下,马叔泉顶上那颗大好头颅,便要和他玉冠同样命运。 
哪知蒋笑民此番竟并不追击,反而退后数尺,手中折扇轻摇,面上似笑非笑,双目也带笑望着马叔泉。 
马叔泉头发已散,流云般鼓了下来,他似已被惊得楞在当地,乌黑的头发,衬着他红中透白,白里透红的退。 
突然有人喝道:“小花枪原来是个女子。” 
于是群豪亦自恍然喝道:“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 
马叔泉又羞又恼,泪珠在眼眶里直转。 
她以枪尖指着蒋笑民,恨声道:“你好!你好!我再也想不到你竞如此没良心,竞敢如此对我“.我“…我恨死你,恨死你了!”蒋笑民微微笑道:“我又未对你怎样,你何苦如此恨我,我只不过要教朋友们知道,‘小花枪’马大侠乃是个女子。” 
马叔泉跺足大叫道:“女子又怎样?女子难道就不是人么?告诉你,不管女子男子,都是一样的,男子可以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 
蒋笑民冷冷道:“男子可以浪荡江湖,女子行么?” 
马叔泉道:“为何不行,谁说不行?” 
蒋笑民道:“拥挤吵杂之客栈中,男子可以与人杂睡,女子行么?苦旱无水之地,男子可以与人共浴,女子”马叔泉道:“放屁放屁,这些都不是理由。” 
蒋笑民道:“这些既不是理由,女子既与男子完全一样,你又何必假冒你天折的兄长之名,假冒男子,才敢出手与人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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