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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他,他已笔直冲向墓碑。 
这时眼见已无人敢阻挡他去救小公主了,所有的慷煌、危难,全已成过去,宝玉喜上心头,大呼道:“我来了!” 
他一步冲入墓碑后,狂喜突然沉落,身子立时楞住。 
墓碑后竞然空无一人,哪有小公主的影子。 
小公主到哪里去了?她显然又被另一魔党挟持,她显然还是落在魔掌中——宝玉还是救不了她。 
方才的奋斗,苦战,换来竟是如此深沉的失望,宝玉似已再无一丝气力,身子软软的靠到石碑上。 
此刻那些白袍人若再追击过来,宝玉必定已无再战的决心与意志,必定立将伤在他们掌下。 
但墓碑外部是全无动静,十余个白袍人,竞无一人追来——他们难道已被宝玉骇破了胆? 
然而,又有谁能相信这些疯狂的魔徒,也有害怕的时候——那么,他们放过宝玉,又为的是什么? 
突然,夜空中传来冰冷的语声: 
“她在这里。” 
言语声虚虚幻,在若有若无之间。 
宝玉骤然之间,竞未能分辨出这语声传来的方向,一跃而出,转目四望,石碑外的墓地中,已瞧不见任何人影,那些神秘的黄衣人、白袍人,方才神秘的来,此刻竞又神秘的去了。 
风摇树影,如魔如幻,墓地仍是空旷而优寂,并未留下一丝他们方才曾经来过,并曾在这里流血苦战的痕迹。 
宝玉几乎要怀疑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做了场噩梦而已,只是小公主却在这场噩梦中失去了踪影。他转身四望,放声大呼: 
“在哪里?她在哪里?”漂渺虚幻的语声便又响起:“在这里。” 
这次宝玉已听清楚了,这语声竟是自古墓的顶上传来的,宝玉倒退数步,仰头望了过去。 
只见古墓顶上,盘膝端坐着一条人影,亦是自袍白头罩,瞧不清面目,只是右手拈着朵金瓣莲花。 
他左膝上倒卧着一个白衣人,显然定是小公主,宝玉突觉爇血奔腾,不顾一切,展动身形扑了上去。 
他身形虽有如轻烟般飘忽,管箭般迅急,但他还未扑将上去,墓顶上白袍人已轻He道:“退下去!” 
只见他随手挥处,便有一蓬金雨,随着他晚声飞出,原来那金瓣莲花,竟还另有妙用,花瓣竞能离梗伤人。 
十余瓣金莲,有的如海鸟低飞,掠空而来,有的如刀锋劈人,斜削而至,有的却如鞭打陀螺,如风卷落叶,盘空飞舞,旋转不息,虽仅十余瓣金莲,看来却是满天金光,虽仅十余瓣金莲,却似可分做数十个方向击向宝玉,纵有最锐利的目光,最灵便的身手也不知该从何方向闪避? 
宝玉骤逢这般诡异厉害的暗器,身形不由自主退了下去,他退势自是急如闪电,但却闻“飕”的一声风响,自他胸前刺过,仍有一瓣金莲,几乎刺开他的血肉——这金莲来势竞比火焰还急。 
漫天风声响过,漫天金光竟似具有灵性,盘旋一匝,仍回到那盘膝端坐的白袍人身前,白袍人举手收回金光,冷冷道:“告诉你,你纵有十倍本领,也休想攻将上来,你纵能攻将上来,见到的已只怕是具死尸。”宝玉颤声道:“你——你伤她一根毫发,我要你的命” 
自袍人哈哈笑道:“我若要伤她,还会等到此刻?” 
宝玉道:“你要怎样?” 
白袍人道:“我要你” 
宝玉口中虽在说话,暗中早已提聚全身真力,准备作孤注之一掷,此刻不等白袍人第四个宇说出,身形又复扑上。 
这一次攻击,他实将自己与小公主生命惧都投注其中,其去势之迅急,实非人类所能想象。 
他并末先发出任何暗器,只因他身形去势实比暗器还快,人还未到,已有一缕尖风直指自袍人面目。 
那自袍人措手不及,翻身后退,然而他盘膝处正是古墓之巅,他身子一翻,便滚落下去,竞末及带走小公主, 
宝玉哪还顾得伤敌,发狂似的扑向小公主,紧紧地抱住小公主娇弱的身子——这是他一生中最最珍贵的人,这是他愿意牺牲自己生命去换取的人,此刻,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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