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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点的机票。”
谭伟道,“行李呢?”
“一早托运过去了,那边有人帮我收拾好,我一下飞机,就可以到新家里洗个澡,睡个舒服觉。”
“怪不得这么大胆子找我别扭,原来是有恃无恐了,”谭伟的目光飘过去,淡笑,“比我想得还有出息,当真是雷厉风行,拿得起,放得下。”
袁心晴笑不语,看着窗外斜阳里的,林立的高楼大厦。谭伟的车开得平稳,两个人都不说话,上了机场高速,袁心晴突然一笑,说道,“你倒是比我想得有风度,还以为你会打我一顿。”
谭伟点了支烟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打你。”
袁心晴笑,看着窗外夕阳特有的柔美,时已薄暮,风华半苍凉。她突然幽幽地问道,“我要真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要打掉吗?”
谭伟把玻璃窗开一个小缝,吐着烟圈并没有回答袁心晴的问题,只是笑道,“你不是巴不得离开我好单飞吗,突然这样子报复,难不成,真看上我了?”
袁心晴也不答话。
这是两个人最后的谈话,然后在机场大厅,挥手说再见。
谭伟在华美的夜色里开车回公司,接女儿,去医院看母亲。袁心晴在候机座椅上给邱炎炎发了一条短信:炎炎姐,你是对的,祝你幸福。
第四十四章 双心
叶晓棠回了家,便脱了外衣,大开杀戒一般,把那个偌大的出租屋,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先是各种东西,她一股脑翻出来,挨个整理,扔了一地,然后开始擦,卧室,客厅,厨房,重油污的地方,先是洗洁精钢丝球开路,然后抹布上,一遍两遍三遍。
把地上的东西装了满满两纸箱,扔到楼下垃圾箱,扫地,用拖布拖,一遍,再一遍。
把床单被罩衣服毛巾堆在一起,分三缸在洗衣机里洗。这样一顿收拾下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叶晓棠饿得前心贴后背,腰像折了一样疼。
她仰面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灯光明亮,整个家一尘不染。叶晓棠又饿又累,有点头晕,强撑着煮了点挂面,懒得做菜,就拌着酱油醋和葱花,凑合了一顿。
疲惫,又有一种松了口气,被抽了筋般的慵懒。叶晓棠窝在被子里,什么也不做,一遍遍听着电脑里的那首《白狐》,一边听,一边笑。
歌词里问,滚滚红尘里谁又中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她在心里笑,这普天之下,哪个人不中蛊,哪个人不饮毒?
只不过狐狸永远比人可爱。可爱之处就在于,狐狸只奉献不索取,更没有算计。
狐狸是因为有恩,才有爱。自古恩爱理应源于此,而人类呢,往往爱来爱去,反成了仇。
因为恩,所以爱,所以不嫌男人穷,更不嫌男人懒。妖精是超能力的存在,生计物质对她们来说手到擒来,男人只和她们欢享恩爱就可以。
她们帮助男人成功,然后事了拂衣去,男人尽管去攀附权贵,娶妻名门,她们不在乎。
所以人家说,爱上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可是人间的女子,爱上你的寒窗苦读,希冀的却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否则便是陈世美,负心汉,便是人神共怒,天理不容。
所以千百年来,男人心目中完美的知音和女子,都是妖精,不是人。再刻薄一点说,男人表面上大男子主义,其实骨子里的理想却都是去做二爷,有个女人让他吃穿不愁,只凭着那点床上功夫便让女人忠贞不渝,再暗中使力,让他出人头地,但要神不知鬼不觉,让别人都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然后他功成名就,女人识趣点滚得远远的,他再找年轻的,漂亮的,有身份地位的。
然后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感叹一句,妖精啊,我想念你。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念,就是要秀一下,表演一下自己深于情重于义的美好品质。妖精要真的来了,肯定吓得屁滚尿流,暗中欲除之而后快。
总之天下的便宜最好都让他占了,还得让他卖乖。
叶晓棠这么一想,自己“噗”一声笑,那首感动人心的《白狐》突然就滑稽可笑了。
手机响了,是李剑,叶晓棠笑未褪,拿起来接,李剑问她,“笑啥呢?有啥高兴事?”
叶晓棠道,“没什么,哥哥,你说是妖精好,还是人好?”
李剑愣了半天,说道,“自然是人好啊,妖精都是坏的。”
叶晓棠循循善诱,“你看聊斋,里面的花鬼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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