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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光洁的皮肤上,一时间衬得她的神情怀念而略带忧伤,“如果可以帮我联系一个人吧。”
这个夜晚以不安宁的方式开始,以平静的方式结束,雄鸡啼晓声中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昨天檀香寺祈福的事几乎全盛京都传遍了,大家都得知长安侯府墨松病重到需要向上天祈求的地步,遂纷纷拜访侯府。有交情的表示安慰和祝愿,作为政敌的幸灾乐祸的同时刺探虚实,更多是走个过场尽尽同僚之谊。
宾客多了,前院忙了,需要的酒菜侍者自然也多,向来安静的侯府后门来往皆是送新鲜蔬果柴火木薪的牛车。
一个三十出头的粗衣妇女从一辆车上跳下来,利索地配合几个壮汉搬车上的大木桶。
“哎呦,这是什么东西呀,用这么些个木桶装着?”
守门兼看管往来货物的苏婆子惊奇地问,一边踮脚想看清楚。
“是从南方运回来的活鱼。”粗衣女子抹了抹汗笑着回答,“这时节活鱼难弄,好的活鱼更难得,还是南方气候暖和些,三爷就差人送回来一些金贵滋补的,待客、补身子都是极好的。一路上紧赶慢赶又好生伺候着,还是死了许多,这剩下来的每一尾都跟咱祖宗似的,就怕出个闪失。哎,小心点!对,几个人一起使力,平稳下来,注意轻放。”
她跑前跑后,嘴里还不嫌烦地给苏婆子解释,那股热劲看得人舒爽亲切。特别是她五官周正,皮肤虽被晒得黑黄,但光泽健康,动作间自有股说不出的韵味,一点都不粗鲁,越发要叫人喜欢看。
苏婆子听了也不敢往前凑了,就是看着女子忙活,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咦”了一声:“你是……你不就是小连吗?你不是好些年前给派出去看庄子了,怎么又管起运鱼来了?”
“哎,苏婶!您啊记性还是这么好,就是我小连哪!”女子见东西都卸干净了,喘口气跑到苏婆子边上说,“哪里是管运鱼?其实是昨晚运鱼的车半路上坏了,当时离我看的那庄子近,人家就找上来换车,恰好领头的有别的急事不能跟车,又看我做事利索,就叫我跟一程,不然我哪回得来?”
“原来是这样。”苏婆子给小连倒了碗水,看看暂时没事情做,就闲聊起来,“在外头看庄子还行吧。不用见人就得点头哈腰,依你这跳脱性子可喜欢得紧吧?”
她是府里的老人,好些久远的事都知道。她还记得当年小连给外放出去的由头就是性子太野不拘管束。
“没人拘束着是自由,但那里苦啊,种田种树,养殖贩卖,完全是农人的生活,忙的时候忙得死人,闲下来日子又寡淡无味,而且离得盛京又远,想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就像没根的蓬草,人心里空落得很。我才过去不久就后悔了,早知道当年就养一养性,做下人嘛,就是该守本分的。”
“真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苏婆子唏嘘感叹,又很过来人姿态地说,“也是,你年岁长了,经的事多了,想法难免会改变,瞧你一个细皮嫩肉的俏媳妇几年没见都成什么样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府里还有亲人吧,是叫,叫那个……”
“叫苍苍。”“小连”微笑着提醒。
“哦,就是她呀!人家早几年就当了逢春院主针,一手绣活那叫了得,大家都喜欢,人又长得好,可叫你惦记得紧吧?当时分别时你也哭得惨哩。不过也不用着急,外调的人再调回来的也不是没有,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留下来。你不知道,大公子回府了,近日好像还张罗着要议亲了,府里人手也许会缺些,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她越说越热情,想了想悄悄问:“对了,你原先是二房的人吧?这有些麻烦,二夫人最近为二爷的事操心多了,人就不太好说话,不如你多往大夫人跟前凑凑?府里现在主要是大夫人管事,我也帮你活动一下,说不定就有戏……”
她滔滔不绝着,没发觉当说到“二夫人”时“小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寒光。这时搬进去的鱼需要人指点怎么养,“小连”应了一声,与苏婆子道别快速小跑过去,留下个匆匆的背影,有别于寻常妇人,纤细而劲长的,很是有力的样子。
024连姨又见你(修)
绣完一副戏水鸳鸯,苍苍在各种羡慕嫉妒目光中走出堂屋绣房,揉着发疼的眼睛在庭院中散步,看看花看看草,放松眼部的肌肉。
刺绣是件累人伤眼的事,以前她不关心别人也不关心自己,不知道适度休息劳逸结合,现在她深知身体是本钱,并且因死过一次而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小心多了,所以该休息的时候,她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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