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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阿公救人的事情还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找上门来,说那人做了很多坏事,还杀了很多人,要找他讨回血债,逼阿公说出他的下落。阿公不肯,便带着我连夜搬走了。可没过多久,我们还是被人找上,阿公也被他们杀了。”说着,又红了眼圈,低头揉着衣角。
鷇音子听了,眼眸半阖,沉吟片刻,忽然抬起眼来,目光如电落在廉庄脸上,道:“廉庄姑娘,你阿公所救之人,可是一头金发有如狂狮?”
廉庄霍然抬起头来,面色一变,她故意把话说得含糊,没想到这武当掌门还是知道了!是猜出来的,还是她先前对玄冥二老说的那句话被他听到了?
鷇音子见她脸色有变,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差,又缓缓说道:“既是为了寻金毛狮王,报仇雪恨倒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屠龙刀吧?”
廉庄又是一惊,颤声道:“道长,你……”
鷇音子望着她,又见绮罗生同样面露惊诧,却是在看廉庄,心道这绮罗生莫非不知道廉庄为何被朝廷的鹰犬追捕便将她救下,这两个小朋友倒是很有趣。
鷇音子笑道:“廉庄,你不要害怕。贫道师徒二人并无夺刀之意,只是这柄屠龙刀与我武当派有很大的渊源。此事同样是说来话长,你们可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绮罗生与廉庄皆是点头。
鷇音子接着说道:“这屠龙刀是否真的能号令天下,贫道并不清楚,贫道只知道,每当屠龙刀在江湖上露面时,总是引来无数人的争夺厮杀。大概是三十年前,就有过一次,最终死伤无数,而屠龙刀也落入一个人的手里,那人将刀藏了起来,一藏便是十年。”
一旁忽然有人插口道:“什么这个人那个人,说话真不干脆!不就是疏楼龙宿,师父你不也说了,当年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他布的局里。”
几人闻声一看,原来是最光阴。
这最光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悄悄搬了一张胡床过来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这突然一出声,倒把廉庄吓了一跳。
绮罗生想了想,道:“疏楼龙宿?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绮罗生见识尚浅,似乎不曾听人讲过这个名字。”
鷇音子道:“没听过也属正常,此人曾是明教的护教法王之一,号曰‘紫衫龙王’,早在二十年前就离开昆仑,回波斯去了。疏楼龙宿得到屠龙刀之后,设法巧为遮掩,再将知情人逐一除去,因此十年来无人知晓屠龙刀就藏在他的身边。
“后来,由于种种偶然,他犯下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他心知屠龙刀是麻烦之源,便赶在回波斯之前,派人把刀送上武当,说这把刀为祸江湖,我素贤人向来是既贤且闲,交给我保管最好不过。”
廉庄问道:“既然屠龙刀是在道长手中,后来又怎么会到狮……金毛狮王的手里?”
鷇音子答道:“屠龙刀送上武当山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江湖上有很多朋友都知道了,但是敢闯上武当山,直接向我要屠龙刀的,却只有金毛狮王癫不乱一个。那日癫不乱闯进山门来,径直寻我要刀,贫道见他来势汹汹,又怎么会把刀给他?于是贫道与他约法三章,如果百招之内,他能胜我一招半式,贫道情愿将屠龙刀让贤。”
绮罗生问道:“这么说来,他赢了?”
“不曾,贫道与他斗至六十余招时,尚且难分上下。不曾想到,当时玄冥二老也偷偷来到武当,躲在暗处观战,趁着贫道与癫不乱酣战之际,断然出手夺刀。我的徒儿傲笑红尘为了护刀,被他们打中一掌,混乱中,屠龙刀也被癫不乱拿走了。”
鷇音子说着又叹道:“想不到二十年不见,迷达阎达变化不小,不见老态,反倒年轻了许多。一时之间,我竟没有认出来,否则定当向他们讨回我徒儿的一掌之仇。”
廉庄突然想起最光阴先前说过的话,连忙问道:“莫非道长的徒弟傲笑红尘,中的也是玄冥神掌?是以道长和最大侠先前才会一眼就认出绮罗生的伤?”
“正是,”
于是她又问:“那么请问道长,傲笑红尘大侠的伤势如何了,可是被道长治好了?”
鷇音子知道她这一问都是替绮罗生问的,便坦然相告:“于医术药理上,贫道并不是很精通,全力之下,也只是暂时止住了他的伤势,后来还是请我的一位故邻出手,才彻底将他治好。”
“那绮罗生的伤?”
“也是一样。贫道只能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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