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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来,死哪里去。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平日很好说话,但是倔脾气一发作,就跟一头蛮牛一样,谁也拉不回来。师父,你说这怎么办可好?”
鷇音子悠然一笑,道:“很简单,他不是说非明教和天鹰教的不救?正巧绮罗生没有门派,江湖散人一个。你这次去,如果慕少艾他还是那样坚持,你就让他把绮罗生收归他天鹰教门下,给一个什么法王使者当当,等绮罗生伤好了,再退出来不就得了?”
最光阴听了,一拍脑袋,顿时喜笑颜开:“好主意,就这么办了!师父你真聪明!”然后吹着口哨,欢欢喜喜地去了。
小蜜桃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经过鷇音子身旁时,抬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的主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跟上去了。
次日一早,四人便分作两路,一路向西前往峨眉,一路东行去迷谷求医。
廉庄托老翁家里的仆人买了些布料棉花,连夜赶做了棉靴棉袜,连同她日前做好的棉衣棉袍,全都包在一个包裹里,临别前塞给了绮罗生,怕他路上还觉得冷,又把一个手炉塞到他手里。
绮罗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也不推辞,全都收下了。
从这里去迷谷,先得走一段水路。最光阴便去把绮罗生的画舫划了出来,把大包小包的行李都搬上去,又按鷇音子的吩咐,将火盆生好,这才让绮罗生进去。
临别时,鷇音子又吩咐了最光阴一番,要他路上小心,尤其是每日子午时,绮罗生寒毒发作,要记得帮他运功疗伤云云。
最光阴一一应下了,一拍胸脯,道:“知啦。我是你的徒弟,需要这么不放心吗?”随后也登上了画舫,竹篙一撑,画舫便离了江面,顺着江水朝东驶去。
廉庄站在岸边,不住地朝他们挥手,直到画舫远去。她看着江水东逝,天光云影,白鸟飞还,心中一阵感慨,心道但愿再见之时,绮罗生已经安好如初。
一旁的鷇音子看在眼中,温言道:“好了,廉庄,我们也该启程了。”
廉庄点点头,随着鷇音子往峨眉山的方向去了。
*
这日江面风平浪静,小小画舫行驶在江心,也不觉得如何摇晃。
绮罗生坐在画舫里,身上穿着棉袄,拥着狐裘,脚下还套着廉庄给的棉袜棉靴,从头到脚都是一团白色。
最光阴在后边划着船,他有伤在身,不能吹风,便一个人捧着牡丹纹铜手炉,坐在船里休息。
画舫左右的窗扉都被关了大半,仅仅留下一个通风的小窗口,绮罗生便从那里望着江岸的风景,心想依他现在这身打扮,最宜薄雪时节,与友人泛舟湖上。如果能再温上一壶好酒,与知己对酌,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无论是雪还是酒,眼下都是没有的。
绮罗生这艘月之画舫很是精巧,最光阴久居山中,难得见到,更难得亲自操纵一次,划了一个多时辰,依然兴致高昂。又继续划了一阵,最光阴见江水甚是清澈,于是问道:“小蜜桃,你要不要下去游一会?”
小蜜桃瞪了他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一会,又听见他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我下去游一会儿?”
小蜜桃当即一头栽倒在船板上,担心最光阴没见到它作这个动作,稍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才安心继续躺着。
趴了一阵,见最光阴只顾着划船玩水,根本没搭理它,小蜜桃大感无趣,起身走进画舫里,躺到绮罗生身边去,闭上眼假寐。
绮罗生伸手给小蜜桃顺了顺毛,心中亦是一阵忍俊不禁。
刚开始,看最光阴眉眼深邃,神情冷漠,还以为他是一位严肃寡言的侠客,想不到相处下来,竟是一个这般有趣的人。
这一路上,有他和小蜜桃作伴,想必也不会太无聊。
最光阴划着船一直来到汉口,因画舫行速缓慢,便去雇了一艘大船,两人一犬都搬了过去,又将绮罗生的月之画舫寄放在妥当处,这才离开汉口,沿江东下。
那慕少艾隐居之地岘匿迷谷,就在皖北的女山湖畔。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
又是一日,最光阴命船夫将船离镇上远远地停泊好,又拿了些钱出来,吩咐船夫上岸到附近的人家里,买些茶饭回来。
船夫领命去了,回来时,除了最光阴吩咐的东西,还背了不少干粮回来,满满装了一袋。
最光阴见了,便问他这是为何。
船夫答道,听岸上的人说,从这里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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