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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哈哈大笑,伸出手很自然地从后搂住三月的肩膀。
三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褚颍川已经强抓着她的手,在合约上去签她的名字。她全身僵硬,太阳穴上的动脉也突突直跳。她努力的躲,但只能躲进褚颖川的怀里。
“三月,听话把字签了。”褚颍川哄劝的声音好象很温柔,可他的手臂的却不许她移动分毫,力道大的她心里发怵。
三月咬着嘴唇,手抑制不住地抖,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那样的避无可避让她已经没有力气,一切已经不由得自己做主。可全身的气血则爆裂似的浮动,仿佛要冲破身体……
等最后一笔终于签完时,三月的病服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褚颖川松开手,三月的手却仍在一颤一颤地抖,连着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褚颍川将她转过身,她只会瞪大眼睛看着他,连浮出一层水光的瞳仁都在收缩,收的过紧就也像是在抖。
褚颖川站起身仍在笑。
他俯视,笑着扳住三月尖削得过分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说:“可怜的孩子。”
猝然闭眼,三月紧紧皱起的眉,使劲儿去推他,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然后,也许是知道敌不过他的力气,三月突地嘴角浮起笑容,睁开眼不再挣扎。她的瞳仁映着天光,周遭一圈红色的水亮,仍旧颤抖似的,却镜子一样清晰映出褚颖川带着怜惜的神色。于是,三月的笑容更叫绚烂:“我应该去打个电话,告诉我丈夫飞来横祸,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褚颍川这才缓缓松开板着她下颌的手,三月仍旧灿笑着继续说:“让他瞧瞧他的妻子多能干,别人炒房十余间才能挣到的钱,我一次就到手了。”
褚颍川看着她,像看着一出戏里的演技很假的二流演员,但他反而极有耐心全本看足后,才说:“你们还没结婚。”
过了几分钟三月抬起头,深深地凝视褚颖川,说:“我见过你的订婚仪式,很漂亮的金色。”
形容词或许奇怪,但在三月眼中也确实是金光灿灿。那所五星级的酒店,战前就是十里洋场的知名所在,几十年的沉淀下来,就成了身份与品位的象征。
她被好奇宝宝喜力强拉硬扯,因为她们都属于里面的员工,所以很容易的就扮成服务生偷溜进去。两层的宴会厅,第二层附带休息室。没有平常婚礼的司仪恶搞,没有金华银豆和彩胶,没有圆桌酒席,没有琳琅满目的喧哗和残羹剩肴。她一直躲在二楼,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美剧上流社会盛宴中——镶着金牙子的白理石台阶,金色累叠的香槟,连着杯子都被映成金色。
满眼衣香鬓影的优雅。
褚颍川忍不住笑,他那天连领结都是金色的。可他这一笑反倒被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三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水光,问:“为什么订婚?为什么不直接结婚?”
褚颖川有些恍惚的回答:“我不知道……”
这回是三月嗤嗤的笑起来,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的夏天,他们在一家新开业的法国餐厅吃甜点,什锦冰激凌浓郁香馥,味道好的叫人尝上一口,就忍不住眯起眼。褚颖川那天虽说不忙,但手机也总是零零星星的响。男人女人,想接的接起来,不想接的扔在一边,就是耐心应酬时,如非必要也没有没有一句准话。
法国餐厅里的隔扇一色都是磨砂玻璃上,影影绰绰透现出花卉的图案。她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特大份的甜品,一面无聊的去细看,不由就发现磨砂玻璃的花纹倒似有些来历,桃花蕾从叶子间探出头来,凹凸花纹间含苞待放,竟然是十分纤巧艳丽的南派画风。
她突然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无意识地就开口问:“褚颖川,你想过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那时窗外夏日的烈阳正盛,光做底子,一枝桃花透明虚幻的影子就横在褚颖川的脸上。他扬眉一笑,极为惬意的回答:“我不知道。”
而时间已过去两年,今时今日,他的回答仍旧没变。
“你一直是这样,两年来一点都没变。以前我还我真喜欢和那样的你在一起。”三月低头又笑,声音轻且柔和,一字一句的说:“可是,现在不行,褚颍川,现在不行。”
“你说过,三月,你想要安定下来。” 褚颖川也低头看着三月,轻轻地把她垂落胸前的散发捋到耳后。因为是俯视,笑意仿佛被镌刻在嘴角,莫名的高深莫测:“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
三月手指间转着他那只派克笔把玩,银色笔身刻着云涌的纹路,通体铂金暗自里的张扬,又凉又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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