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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似的双手里,抽出丝滑如年轻女人肌肤的绸缎披肩,开门走出去。
外面的天色并不晚,可竟然还是拦不到出租,她在路灯下静静的,独自前行,一列昏暗的灯光仿佛没有尽头。终于,她忍不住拿出手机,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翻过去。
三月想,她必须找人哭一下,不然也会疯掉。
可是一个又一个,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哭诉的人。
终于,她默出一个号码。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拨,不可以。可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按下去,手机里的铃声响上两声,立即被接起来,歌声曲声笑声,仿佛三月刚才半勺没有吃净的巧克力冰激凌,粘腻腻融在一处,夹着褚颍川的声音:“喂?”
三月使劲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出声。可喉咙里不由自主的迸出:“是我……”
夏日的夜晚,风也带着热气,但仍旧有许多人出来纳凉,她害怕自己哭泣的样子落到别人眼里,而受到怪异的眼光。于是。背过身隐在路灯下,光所不及的阴影里。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哽咽已经不由自主的溢出嘴唇……
电话里褚颍川沉默片刻,轻声问:“三月,你在哪里?”
她哭的喘不上气,说:“滨海路中段……”
不过十分钟,银色捷豹迅疾的开过,错过三月向前,又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磨出一股青烟,随即倒回三月身旁。车窗落下来,褚颖川对她说:“上车!”
他虽然微笑着,眉却是紧皱,莫名的带出神色凝重的迫压感,三月下意识后退一步。可这一退,心口骤然痛起来,仿佛一种病,固执的不肯痊愈,长痛不止。
别墅里的全是亲人,她回不去。
上了车,三月转头手臂倚在窗下,装作眺望大海的样子。褚颖川伸手抓住她的下颌,天气这么热,可她竟有些冰冷的拔手。
将三月的脸转向自己,他本以为她的脸上会有泪,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惨淡的白。
褚颖川弯起了嘴角,俯近时眼也笑的眯细,几乎是贴着三月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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