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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来,果然是他。我们聊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这小子竟然是要结婚了。
我还记得他念书的时候妞一个接一个的换,每次都是被踹,挨完踹了就找我喝酒,说还是兄弟最好。好个屁,第二天丫就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新的泡妞大业。当年也不说教教我,搞得我现在落得个整天对着一个男人瞎想的下场。
电话自然是邀我去参加婚礼,我在家呆了好些日子,正想出去走走,也有点好奇,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姐姐收了他。
婚礼是在一个礼拜后,我立马就定下了行程,还把闷油瓶拉进来,我心说他最近太安静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得什么心理疾病,还是要适应新生活,和人多交流。其实我心里有些担心他会趁我不在就又消失,我说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担忧,大概是因为闷油瓶之前是失踪专业户,我总归还是不放心。
闷油瓶当时想了不到十秒钟,看了看我就点点头。
一个礼拜之后我们顺利到了吉林,而吃过婚宴后,在那个遥远北方的山里,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余震之一,再一次改变了我对一些人和事物的认知。
同时这又是一个回想起来,多少会让人脊背发凉,有些后怕的故事。
第1章 婚宴
东北的深秋非常冷,我从屋里出来,到院子里风一吹就被冻得哆嗦。走到一棵大杨树下,树叶子黄了大半,树下倒是挡点风。
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烟。
我跟闷油瓶头一天到吉林,参加了婚宴,朋友又说还要回老家办场酒席,村里更热闹,就非拉着我们一起再吃一顿。我正巧也不太想回去,又心想一份红包吃两顿不容易,问了闷油瓶,他当然是没有意见的。
朋友是毕业回到家乡创业,如今也是阔绰的大老板。我再次见到他着实没认出来,变化很大,以前是黑社会小弟,现在是黑社会大哥。他长得倒是不凶,但人高马大,一般人不敢惹。
没变的是开玩笑口没遮拦,见到我身边的闷油瓶就问:“呦,电话里不是说带弟妹过来,我怎么就看到一个大老爷们?”
我哪里说过这话,他大概是看闷油瓶一直冷着脸,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哪知这么一说连我都尴尬了,我赶紧摆手意思是我们先进去坐了。
闷油瓶倒是给面子,冲他微微点了下头,他就乐呵着给我们递烟。我还没来得及接,闷油瓶已经抢在我前头把我那根也接过去了。我说过我要戒烟,他记得倒清楚。
朋友见状一愣,我讪讪地收回手,只得说戒了。
可婚宴上抽烟的人太多,我被烟味熏得心里直痒痒,闷油瓶又像个铁面神一样戳在我边上,我再怎么抓耳挠腮他都无动于衷。想着我就有点郁闷,借故说上厕所,溜了出去,门口又碰上老四,就是我这朋友,他原来在宿舍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我偷偷找他要了一根,老四瞪着眼问我:“你不是戒了?”我说:“正在,得循序渐进。”他听后突然一笑,搂着我的肩膀小声道:“你那哥们到底是你什么人,连抽烟都管,还真是弟妹?你也不用瞒我,其实我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这种事儿兄弟我也见过,不膈应。”
膈应是句东北话,我理解他的意思,可我拿到烟心里已经有点急了,哪还有心思跟他掰扯,就玩笑道:“弟妹个屁,要叫你也得叫嫂子。”我印象中好像比他大一些。
老四笑着在我背上拍了一下,还说:“好嘞,等你回来我就去给嫂子敬酒。”我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嘱咐了句别他娘的乱说话。
我绕到大杨树的背后,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又掏出老四刚刚一块给我的火机,点上手都有点抖。
这个院子很宽敞,中间是一排砖瓦房,刚盖不久的样子,瓦都是亮的。院子一圈都是大杨树,有些年头,树干很粗枝叶也茂盛。往远看还有山,天高云淡的,景致让人心里豁然开朗。
我猛吸了一口,吐出来,再呼吸一下北方山村里干爽清新的空气,顿觉浑身都通畅。
结果一转头,差点吓出声,闷油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夸张地叹口气,指责道:“小哥,你这样无声无息的,是会吓死人的。”
闷油瓶也不说什么,又伸出他那奇长的二指,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我眼皮底下夹走了我辛辛苦苦寻来的宝贝。我瞪着他的手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句谎话:“这是戒烟用的替代烟草,不一样的。”
闷油瓶本来要扔掉烟的手停了一下,他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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