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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育柔妃也该和任皇后差不多大的年纪,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育有一个公主,而且已经远嫁;梁美人年龄小些,不到三十岁,四年前为皇帝但下了一个小皇子,听说专宠了好些年,最近一年多,皇上迷上了别的佳丽,才将她淡了下来。
蓁蓁一直在思忖:任皇后不顾礼制,坚持要她俩殉葬,面上是怕先皇孤独,其后必定有自己充分的理由吧?但仔细一想,这后宫里面,除了争风吃醋斗心机玩权术,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君子报私仇〃,她任皇后完全做得出来!
一朝天子一个章程!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哪有那么多按理说的事情?谁掌控了天下,谁就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要不,那么多宫女,费尽心机,用尽手腕,拼死拼活挣这些名位做什么?
这时上来一队带刀侍卫,将这些痛哭着,瘫软了的,殉葬宫人连拖带拉架了出去。
剩下的这些人,不用问,也知晓了。
蓁蓁和那个庄昭媛,连带一行四十五名宫人,被封为“诸园贵人”——守护先皇的永陵。又将这些人从新排了名位,先前是普通宫女的,此刻也有了分位。
阴阳怪气的太监宣读诏书:
“诸园贵人策曰:大行皇帝与贵人托配□,共欢等列,十有余年,不获福佑。先帝早弃天下,孤心茕茕,靡所瞻仰,夙夜永怀,感怆发中,今当以旧典分归外园,惨结增叹,燕燕之诗,曷能喻焉今赐庄贵妃王侯级别的赤绶,青盖车,采饰辂骖马各一驷,黄金三十斤,杂帛三千匹,白越四千端。金步摇二支,又赐聂美人王侯级别的赤绶,青盖车,黄金二十斤,杂帛两千匹,白越三千端。金步摇一支又赐苏”
蓁蓁听到读到自己和庄昭媛:庄如姜庄昭媛晋为庄贵妃;叶蓁蓁叶宝林晋为叶美人。
心里不由发笑:没想到皇帝这一死,自己居然不仅生了位份,还大发了一笔横财!
原以为,任皇后会弄死自己为快,赐自己殉葬。自己和庄昭媛二人是最肯定要殉葬的人选。
而那个被后宫骂得狗血喷头的罪魁祸首——庄昭媛也出乎意料活了下来。
论说这庄昭媛也是任皇后的情敌,将个皇帝迷得死去活来,她焉有不吃醋不记恨的道理?
为何却是缓一步,留了她的性命?
据传闻,先皇驾崩后,早有一些朝廷重臣,参奏这个庄昭媛,将她比作苏妲己,赵合德,恳请新皇帝将其赐死,以昭天下!任皇后完全可以顺水推舟,既送了百官的人情,又解了心头之恨,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莫非,任皇后是个仁心宅厚的人,还有一点仁慈的心?
旋即,蓁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不由抬头,看着皇宫的上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管她这些个纷纷扰扰做什么!
有些事情,或许现在不是该明白的时候。
等进了陵园蓁蓁才知道,这守陵,是凌迟,是活着的殉葬,远比那死了的殉葬还要艰难万分。
也是后来才明白,这庄昭媛,任皇后,她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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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增喜观】
暮色四合。大家回到自己的住处。早有侍卫在蓁蓁的宝林苑巡逻。
这最后的两夜,和蓁蓁一样命运的四十四人,门前都有侍卫值班。
说是保护,其实是怕寻了短见。
赐你殉葬, 必死无疑;让你活着,就不许你躺下。
否则全家抄斩!宫规森严,却只管理弱者!
尽管对那个哥哥毫无亲情,但她,叶蓁蓁,至少还不是恶毒的人。
歪在床榻上,打量着这个住了四年的屋子:雕花的四扇屏风,花梨木的梳妆台,四下里垂着的白色挽幛。
八月的风自殿角灌进来,白色的幔子仿佛招魂的布幡,飘来荡去,烛火跳了几下,似要熄灭,摇曳一番,终于挺住。
满室子的诡异。 不由闭上眼睛。
那天的自己,大病初愈,去皇后那里请安时遇到了那个死去的皇上,于是,他便跟着她来了这里
突然被这个肥胖的老男人按倒在这个床上,当时,惊魂未定的她吓坏了。
龙袍褪去,龌龊和邪恶流泻在他的眼中,摆在日头下的尊贵荡然无存,原来有一些冠冕堂皇的人或事根本禁不起推敲!
他在她娇嫩洁白的处子身上,不顾她的祈求和哀鸣,狠狠的拧着,掐着,撕咬着。她的胸乳和玉腿内侧,瘀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