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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休息一下吧。”
宣亦忧心忡忡的看着依旧埋首研究明日进攻路线的宣冥,正确来说是尹文冥,京雷国泞王爷,当今君上的胞弟。从拿到风绝国地图之后开始,尹文冥就一直很沉郁。平日里他并不多话,办事依旧雷厉风行,可是在夜深人静时却总是不能安睡。宣亦不明白缘由,但是每次推开他们爷的书房时总能看到他抬头默默的注视着角落的书柜,一次又一次专注的看着。桌上干涸掉的金漆也保持着原样不再使用,而是小心翼翼的摆在原处不让任何人去碰。
这么沉默的可怕的爷让宣亦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希翼着某一天他们爷的眼底能再展现出温柔。
听到属下的轻唤,宣冥示意把东西摆在不远的案桌上。宣亦无可奈何的照做了,没有办法,眼下劝也没用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宣冥依旧埋头研究着地图,并未起身用膳。不过毕竟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宣冥也有些疲惫。按压了下眉间缓解疲劳,终于起身走到了案桌边拿起了碗筷。夹了一块清脆的笋尖放进嘴里,清香的味道并没有过多的油水,行军打仗不比在家,不能太讲究了。可是吃着嘴里的笋尖,又想起了之前被一双蛮横的手硬塞了一筷子笋尖到嘴里,还硬逼着说不好吃。比起那时候的笋尖来说,此时他嘴里的形同嚼蜡。是缺少了某人清亮的嗓音陪伴还是少了全心依赖的那种满足感呢?
羽儿。。。。。。
吃着吃着,宣冥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平时这个时候如果他不用膳的话宣亦都会进来收拾碗筷给他换上新的吃食,可是直到他的饭菜都快见底了也没见任何人进入。连那些习惯听到的卫兵巡逻时的声响都销声匿迹了。不对,肯定有诈!
刚刚才这么想,宣冥手里的筷子就“啪嗒”一声从指尖滑了下来。浑身无力,双眼开始发晕了。
中了迷药!
宣冥赶紧闭气打坐,争取快些排除体内的药力。平日里为了防范小人步数偷袭,他周围的人都惯于服食一些抵抗的药物来提前预防,而这次居然中了迷药那么久才反映过来,看来是出现了高手。相信他外面的士兵们也一定是中招了,要不然也不会迟迟没有动静。
正当宣冥还在调息静气的时候,帷帐里闯进了一道瘦小灵活的身影直逼他而来。宣冥特反映的迅速,顺手就拔出了腰间藏着的金蝉剑回刺了过去。而此时进攻的那个人却停顿了一下,宣冥的剑顺势就划破了他的前襟,掉出了一对精致可爱的玉铃铛。
来人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了一张可爱讨喜但是却满含悲痛的脸,来者正是安羽儿。他本以为领军的是京雷国镇国将军隋焱,谁知道居然在大帐里面看到宣冥,这个让他第一次卸除戒心又狠心陷他于不义的男人。
宣冥也停了下来,收回了手里的金蝉剑与安羽儿默默对视。
许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还在眼前。好似还是那个伸出手冲他撒娇向他索取拥抱的那个可爱宝贝。不过看到安羽儿眼里再无半点往日情意,剩下的只有满目怨恨,宣冥就明白,安羽儿知道了一切了。
“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泞王爷呢?”
安羽儿终究还是开口了。不过声音却冷淡平稳,没有了娇嫩清脆的娇甜,只如呼唤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平淡。宣冥握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为何看到羽儿不再依恋的眼神他会觉得那么心痛?痛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紧贴着衣襟收藏着的白玉筷子还顶着心口,可是那双握着筷子的手如今却对他挥剑相向,这叫他情何以堪。
宣冥毫不掩饰的伤感让安羽儿怒火中烧,现如今他们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也利用完自己得到那份地图了,那么现下他做出这张伤心欲绝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同情还是诡计?
看着安羽儿防备谨慎的眼神,宣冥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想叫羽儿相信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到会被羽儿吸引的。该说是身不由己还是情不自禁才好啊!羽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宣冥低垂了眼睫,挡住了所有复杂的情绪。而这在安羽儿看来反而是心虚的表现,心中一恨,手里的短剑也染上了暴戾之意,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狠狠的一剑刺进了宣冥的肩胛,拔出剑来时飞溅的鲜血掩去了他眼底的伤痛。
“从此,我们陌路。”
安羽儿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眼眸再也没有见昔日的光彩,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微澜。转身离开,无视了宣冥挣扎着想拉住他的手,离开了这片沉寂的地方,他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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