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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惧。倘若饭店中并无九难安坐座头,那么这一壶下了大量蒙汗药的药酒饮入口中,未必就察觉不出。
一名胖胖的喇嘛是个好色之徒,见到阿珂容色艳丽,早就想上前摸手摸脚,只是忌惮九难了得,不敢无礼,待得半碗酒一下肚,已自按捺不住,过得片刻,药性发作,脑中昏昏沉沉,登时什么都不在乎了,站起身来,笑嘻嘻的道:“小姑娘,有了婆家没有?”伸出大手,在阿珂脸蛋上摸了一把。阿珂吓得全身发抖,道:“你……你……”挥刀砍去。那喇嘛伸手抓住她手腕,一扭之下,阿珂手中钢刀落地。那喇嘛哈哈大笑,将她抱在怀中。阿珂高声尖叫,拼命挣扎,但那喇嘛一双粗大的手臂犹如一个大铁圈,紧紧箍住,却哪里挣扎得脱?九难本来镇静自若,这一来却也脸上变色,心想:“这些恶喇嘛倘若出手杀了我,倒不打紧,如此当众无礼,我便立时死了,也不闭眼。”郑克塽双手撑桌,站起身来,叫道:“你……你……”那胖大喇嘛左手一拳直挺,砰的一声,将他打得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齐乐见阿珂受辱,心下焦急,眼见那喇嘛伸嘴要去阿珂脸上乱吻乱嗅,再也顾不得他们蒙汗药是否发作,袖中暗藏匕首,走了出去。她一出去,笑嘻嘻的走近那胖和尚,笑道:“大和尚,你在干什么?”右手碰到他左边背心,手腕一翻,匕首从衣袖中戳了出来,插入那喇嘛心脏,笑道:“大和尚,你在玩什么把戏?”急速向左一闪,防他反击。匕首锋锐无匹,入肉无声,刺入时又对准了心脏,这喇嘛心跳立停,就此僵立不动,但双手仍抱住阿珂不放。阿珂不知他已死,吓得只是尖声大叫。齐乐走上前去,扳开那喇嘛手臂,在他胸口一撞,低声道:“阿珂,快跟我走。”一手拉着她,一手扶了九难,向店堂外走出。那胖大喇嘛一离阿珂的身子,慢慢软倒。余下几名喇嘛大惊,纷纷抢上。齐乐叫道:“站住!我师傅神功奇妙,这喇嘛无礼,已把他治死了。谁要踏上一步,一个个叫他立刻便死。”众喇嘛一呆之际,砰砰两声,两人摔倒在地,过得一会,又有两人摔倒。桑结内力深湛,蒙汗药一时迷他不倒,却也觉头脑晕眩,身子摇摇晃晃,哪想得到是中了蒙汗药?阿珂叫道:“郑公子,快跟我们走。”郑克塽道:“是。”爬起身来,抢先出外。齐乐扶了九难出店。桑结追得两步,身子一晃,摔在一张桌上,喀喇一声响,登时将桌子压垮。齐乐见车夫已不知逃到何处,不及等待,扶着九难上车,见车中那呼巴音赫然在内,生怕桑结等喇嘛追出,见阿珂和郑克塽都上了车,跳上车夫座位,扬鞭赶车。
一口气奔出十余里,骡子脚程已疲,这才放慢了行走,便在此时,只听得马蹄声隐隐响起,数乘马追将上来。郑克塽道:“唉,可惜没马,否则我们的骏马奔跑迅速,恶喇嘛定然追赶不上。”齐乐道:“师太怎么能骑马?我又没请你上车。”说着口中吆喝,挥鞭赶骡。郑克塽自知失言,他是王府公子,向来给人奉承惯了的,给抢白了两句,登时满脸怒色。
但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齐乐道:“师太,我们下车躲一躲。”一眼望出去,并无房屋,只右首田中有几个大麦草堆,说道,“我们去躲在麦草堆里。”说着勒定骡子。郑克塽怒道:“藏身草堆之中,倘若给人知道,岂不堕了我延平王府的威风。”齐乐道:“对!我们三个去躲在草堆里,请公子继续赶车急奔,好将追兵引开。”当下扶着九难下车。阿珂一时拿不定主意。九难道:“阿珂,你来!”阿珂向郑克塽招了招手,道:“你也躲起来罢。”郑克塽见三人钻入了麦草堆,略一迟疑,跟着钻进草堆。
齐乐忽然想起一事,忙从草堆中钻出,走进大车,拔出匕首,将呼巴音一刀戳死,心念一动,忍着恶心,将他右手齐腕割下,又在骡子臀上刺了一刀。骡子吃痛,拉着大车狂奔而去,只听得追骑渐近,忙又钻入草堆。她将匕首插入靴筒,右手拿了那只死人手掌,左手摸出去,碰到的是一条辫子,知是郑克塽,又伸手过去摸索,这次摸到一条纤细柔软的腰肢,那自是阿珂,方位既已辨明,便叫道:“郑公子,你干什么摸我屁股?”郑克塽道:“我没有。”齐乐道:“哼,你以为我是阿珂姑娘,是不是?动手动脚,好生无礼。”郑克塽骂道:“胡说。”齐乐大叫:“喂,郑公子,你还在多手!”跟着将呼巴音的手掌放在阿珂脸上,来回抚摸。先前她摸阿珂的腰肢,口中大呼小叫,阿珂还道真是郑克塽在草堆中乘机无礼,不禁又羞又急,接着又是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摸到自己脸上,心想齐乐的手掌决没这么大,自然是郑克塽无疑,待要叫嚷,又觉给师傅和齐乐听到了不雅,忙转头相避,心想:“这郑公子如此无赖。”不由得暗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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