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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通,人走总可以。”
我点了点头,三人就弃车步行。这时,有大队警员也都叫嚷著,在车丛之中,穿插跑步向前。
其中,一个看来很面熟的警官,一见到了我,就向我扬了扬手,我大声问:“哪里失火?”
他也大声答道:“黄主任家!”
黄堂虽然出了事,也被停止了职务,但他担任特别工作室主任多年,各级警官都对他很是尊敬,仍然称他为黄主任,是很自然的事。
本来,我正在急急向前走,一听得那警官证实了我的猜想,立刻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思潮起伏,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在心头。
黄堂的房子失火了!
那当然不会是偶然的事,可是也突然之极 他们两兄弟才走了多久?前后不会超过半小时,我们就出发了。那也就是说,他们一到家,立刻就放火烧房子了。
白素转过身,看到我脸色有异,就道:“放火,是早有准备的了,不然,不能那么快就烈焰冲天!”
我木然点了点头,思绪翻腾,只想著:一个人要放火烧自己的房子,那需要多大的决心?
尤其是黄堂那样的古老大屋,绝对可以列入建筑文物,却舍得放一把火烧掉,郱是为了什么?
陡然之间,我脑中又闪过了四个字:弃保潜逃!
为了逃得彻底,黄堂一家不惜毁了老家,这代价之高,真是难以想像。奇怪的是,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一来,这房子的四周围,警方有严密的监视,两兄弟加上老太太要离开而不被发觉,难上加难。就算他们做到了这一点,想要离开这个城市,也同样绝不容易。
当然,我绝不低估黄堂的能耐,不过我始终疑惑:他们可以躲到哪里去?因为这不是一年半载的事,这一去,他们可能一辈子就不再在人前露面了。
日本语之中,有“人间蒸发”一词,用来形容黄堂他们现在的情形,再恰当也没有了。
我一面想,一面仍和白素、红绫向前走。不多久,就到了通向黄堂房子的那条私家路。在路口,有许多警员守著,不让人接近。我们略走近了些,就被警员呼喝著,不准再向前。
这时,已经可以看到著火的房子了。熊熊烈火已经把整所房子完全吞没,火势之大,我们虽然相隔还有一百多公尺,也可以感到热力逼人。在大火卷起的强风中,许多著了火的东西,在空中飞舞,看来很是怪异。
消防车由于公路上的拥挤,无法到达。虽然已经有一部分消防员赶到,可是附近根本没有救火的水源,也只好眼睁睁地看著大火肆虐,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看到根本没有人采取救火行动,就向著聚在一起的消防员叫:“火场里面有没有人?要是有人,救人要紧!”
几个消防员向我望来,神情不屑。有的更叫:“怎么救?还没有进火场,铁人都熔化了。”
他们没有行动,我倒也不著急,因为我相信黄堂一家人决没有烧死在里面的道理。
这时候,来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还有很多记者也赶来了。由于火势实在太大,所以人人都无法接近。不多久,两架直升机降落,出来了不少人,我看到警务总监一马当先下了机,可能是为了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他的英勇,他大踏步走向前。可是,才走了十来步,就满面通红,退了回来。
很多记者一拥而上,围住了警务总监,纷纷提问。由于黄堂的事情,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所以记者们都知道失火的房子一直受到警方严密监视。
记者的问题,集中在黄堂是不是还在火场之中。警务总监竟然大有幸灾乐祸之色,大动作地挥著手,大声说道:“我们的监视人员没有发现任何人离开过!”
我看到他那种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记者们听得他那样说,也大吃一惊,纷纷问:“难道黄主任还在里面?”
警务总监双手一摊:“我无可奉告。只是我再重复一次:在起火前后,没有人离开过。”
记者都问:“那怎么不去救人?”
警务总监居然脸带笑容:“各位都看到了,火势那么猛,根本无法接近。”
我极其愤怒,心中暗骂这家伙实在太混蛋了,好像很高兴黄堂烧死在里面一样。这混蛋东西继续在大发议论:“恐怖份子往往在知道自己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的时候,会有异常的举动。在美国,就有自己放火烧了整个庄园的例子。”
我向白素望了一眼,沉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东西太过分了!”
白素点了点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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