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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翁见了,笑道“二哥,你不用怕,我没事儿了。”
陈用和常秉德听酒仙翁称金树为二哥,又见酒仙翁身体偏偏倒倒,却始终摇而不倒,都十分诧异。
金树想起刚才酒仙翁发狂失控的模样还心有余悸,哪里放心得下,怕他伤害常秉德,就把椅子挪到前面,对酒仙翁说道“三弟,你喝醉了,来坐下吧。”自己又搬了张椅子坐下,把醉仙翁和常秉德隔开。
酒仙翁却不坐下,对陈用说道“老板,你这有没有酒啊。”
陈用本来对酒仙翁一身肮脏发臭感到厌恶,但因为刚刚经历了这场变故,心力交瘁,也不想多说,就朝餐厅旁的酒柜噜了噜嘴,说道“那边酒柜里有酒,自己拿吧。”
酒仙翁也不客气,就径自朝酒柜走去,从架上取了瓶白酒,拧开酒瓶,咕噜咕噜就仰头灌下。
常秉德见酒仙翁一口气把那瓶高度白酒喝下大半,都还不停口,惊得呆了,就问金树道“金树,他是谁啊?”
金树答道“他也是来住店的,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就请他和我同住,他姓葛,外号酒仙翁。”
“他刚才为什么叫你二哥?”
“他虽然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却是道门中人,而且法力高强,我敬重他为人豪爽,刚才在屋里已经和他结拜为兄弟。”
常秉德听了笑道“他看上去年龄比你大得多啊,还叫你二哥,一定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这种人,我喜欢,哈哈。”
说话间,酒仙翁已将瓶中酒一饮而尽,完了把酒瓶往地上一扔,又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金树连忙上前想扶他,酒仙翁摆摆手,口齿含糊地说道“不用担心我,酒对我来说,是越喝越强,没有酒,我反倒是没有力气。”
话虽如此,身子还是一个踉跄向前扑去,眼看要摔倒,却一个鹞子翻身,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滚一圈,又轻飘飘地落在了椅子上。
“好功夫!”常秉德脱口赞道。
“呃。。。仙翁,你刚才说那鬼婆子是来找你的,这话怎么说啊?”陈用试探着问道,他本以为酒仙翁不过是个酒疯子,刚才说的都是醉话,但见酒仙翁竟有如此功夫,就明白此人绝不简单。
金树也走了回去,在酒仙翁和常秉德之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酒仙翁眨巴了下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残留的酒液,又打了个酒咯,一眼瞧见放在桌上的绢画残卷,干笑了两声,那表情却不知是喜是悲,还是酸楚。
酒仙翁说道“这道符自从明朝正德年间被县令张日进起出来后,时自今日正好五百年了,五百年来这地方祸害不断,现在神符再次出现,看来这连绵千年的咒怨是时候终结了。”
陈用吃惊道“你认识这幅画?”
酒仙翁缓缓道“当年吴举人的女儿吴清儿与小舅子桑贵偷情,吴举人把吴清儿活活钉进棺材板里埋了,桑贵也被村民抓住溺死,那时有人说吴、桑两家结亲,破了茅山道士的镇术,让镇国大将军的阴魂又出来作祟,吴清儿就是被将军夫人的阴魂缠绕,而桑贵则是将军本人的阴魂附在了身上。五百年后,阴魂一直不散,朱花婆是吴清儿的阴魂附身,而被桑贵阴魂缠绕的那个人。。。就是我。”
“什么?!”
酒仙翁这句石破惊天的话,让常秉德三人齐声惊呼。
酒仙翁说道“你们不必害怕,我有酒镇住,暂时是不会精变的。”
陈用这才安心,说道“你刚才说朱花婆是来找你的,是不是就因为当年吴清儿和桑贵当年的那段。。。”
“孽情!”酒仙翁苦笑道。
金树问道“仙翁,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桑贵附体的呢?”
金树觉得叫他三弟实在别扭,还是仙翁来得顺口。
酒仙翁叹了口气,说道“十几年前,我做梦梦见一大帮人抓住我,把我关在用竹子编成的猪笼里,用绳子拴住慢慢地沉进水里,我就发了疯似的挣扎,好不容易挣破竹笼,用笼子上削尖的竹竿刺死了几个人,然后就一直跑,一直跑,他们就在后面一直追。跑着跑着,路上就出现个老头,他说他是道仙葛玄,说我是无伤鬼附体,须得弃官出家,入山修道,才可镇住邪气,否则必将祸害乡里。说完老头一下就不见了,我醒来之后,就发现。。。”酒仙翁停了一下,缓缓说道“就发现我的老婆和女儿都死在床上,全身上血,我自己站在一滩水里,手上拿着自家屋后篱笆上的竹竿,上面粘满了鲜血。。。”
金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仙翁的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