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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夫婿和儿子吩咐他们去做,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子不把那小煞星治好,是不会走的。
那中年男子和那个年轻的男子拿了药单去了另一个房间。
黎尚人坐在桌前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今年流年不利,先是遇到个如煞星的女人,接着还遇到了个小煞星,只怕她这一年要倒霉,等这事完了,她一定得带着夫婿孩子去庙里求个平安符。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的眼睛不时瞟向薛楼雪,此女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但身上却带了一种普通人难有的杀气,那杀气被她巧妙的掩藏在冷漠之中,若不是刚刚她一时情急,只怕很难被察觉到那杀气。
“你受伤了?”黎尚人的眼睛眯了眯,借着烛火她看到薛楼雪左胸的衣服上有鲜红的血迹,而血迹还未干,可见应该是新伤口,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都受伤了,身手还那么快,她还是不是人呐?
“你管的太多了。”薛楼雪只冷冷甩给她这么一句话,却不去理会左胸还在淌血的伤口,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很多,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黎尚人很不赞同,但病人自己不在乎,她倒也不会多事,接着往下打量,发现薛楼雪的脚上没有穿鞋,只着布袜,而袜子上已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来这女子对小煞星的感情很深,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伤抱着人来找她看诊,她的心中反而对这样的薛楼雪产生了一丝敬佩,自古女子多薄情,能有如此深情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黎尚人的儿子端了药进来的时候,她还在观察薛楼雪。
“你先喝!”薛楼雪再次命令黎尚人,黎尚人也不犹豫端起碗就喝,却被薛楼雪阻止。
端过碗来,一点点的喂巧月喝了,或许是药果然有效,喝下药后,巧月的疼竟然减轻了不少,他也沉沉地睡下了。
“记得以后别让他吃的太饱,他长期营养不良,突然暴饮暴食,自然是要引起胃部痉挛。回去以后多帮他按摩胃部,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头三天别让他吃东西。”薛楼雪抱着巧月,拎着几副药要走时,黎尚人却追到门口嘱咐道。
使得章二叔和黎尚人的家眷频频向她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摆了摆手让人快走。
薛楼雪也不多说,抱了人就走,但黎尚人的话,她倒是很往心里去了。
等到回了巧月的家后,章二叔看已经没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开了。
薛楼雪坐在床边看着已经被折腾的脸色煞白的巧月,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既心疼又担心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了2000字,再就写不出来了,还好今天灵感君又回来了。
楼雪揽月 06
天光放亮,雄鸡高叫。
牵牛花爬满墙的小院里一棵高大的石榴树正舒展着自己的枝条,从树冠上透进点点暖融融的碎光,斜刺的阳光照进并不宽敞的三间小屋。
巧月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嘴唇并不似预料中的干涩,湿润的水渍让他很舒服,泛着抽疼的胸口已经没有那么的疼了,胸口上轻轻按揉着的力道让他很舒服,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那么温暖的抚触了呢?原本想脱离那份重量的打算改变了,他舍不得离开那份温暖,乖乖的仰躺着让那份力量帮他赶走丝丝拉拉的疼。
微微勾着嘴唇,梦里他见到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的娘,娘对他说:“乖宝宝,娘回来陪你了,再也不走了,你开心吧!”
薛楼雪靠着床柱侧坐在床头,左手缓缓地按揉着巧月的胃部,低头看着他清瘦的脸颊,她的眼神幽深不见底,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一晚上她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坐在床头陪着他,他后半夜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娘,回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她倒是了解了些他家人的情况。
她以为他们的命运相似,至少他应该是有家人的,所以才会教养出他这么乐天知命的性格,可万没想到他却已是孤身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他一个弱小的男子,竟以自身微弱的力量生活了十几年,心中不自觉的又加深了几分对他的关爱。
“娘,宝宝乖,娘不要走。”刚刚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梦中的呓语,薛楼雪俯低身子靠向他的嘴边,听到的却是这么几句。
看着他微微翘着嘴角,那如稚童般撒娇的样子,薛楼雪心中的冰墙竟被融化的再无半点冰碴。
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颧骨,她决定她要留下来,哪怕只能陪着他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她也算是心甘了。
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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