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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慢慢的,不管大家了解的情况是不是真实的,大家的同情慢慢从阿月一边倒向了她老公一边,甚至有人说问题肯定是女方非要留在温哥华。有个朋友讲了件事,有一回社区里办活动,中间有蛋糕吃,主持人按到场的人头把蛋糕切好了,请大家自己去取,阿月的女儿去取了两块,导致最后有人没有蛋糕吃,因为阿月当时正拉着别人问这问那,没有留心自己的孩子。用朋友的话说,每次社区活动,阿月都在不停地打听,她的孩子都在不停的闯祸,连社区的工作人员都提醒她的孩子是在用制造麻烦来引起妈妈的注意。
然而,阿月终于坚持下来了,女儿到年龄可以上免费的学前班了,她也成功地申请到了为单亲妈妈准备的廉租屋,找了两份帮厨的工作,可以一周工作五天。时常,她还是有些问题来找我的,比如怎么去考驾照,哪里去申请免费的课后托儿所,等等。现在跟阿月通电话,我常用的词汇就是“挺好的”、“还行”、“我也记不清楚了”之类的套话。阿月没有离婚,轻叹就这样吧,她已经不再去上政府办的免费英文课,但是讲起话来,满嘴的“Yes”、“哼嗯”,用她自己的话,是“Yes; Yes; 我的英文也就这样了,将来就看女儿的啦。”
曾经在超市里买菜的时候,听到运货的工人讨论什么时候去交博士论文;也认识有朋友白天去进修英文,晚上去菜场里上货。这些都不要紧,大家无非是在谋生活,现在这样,但是不会永远这样,日子总是有个盼头的。虽然阿月也在打工,但是给我的感觉,她是在讨生活,尽管日子在不断的改变着,但是真是一眼看不到头。 。。
咖啡咖啡
我原来是打算在哪一家咖啡店里品尝过著名的提拉米苏后,再写这篇作文的。但是很遗憾,至今,将近两个月以来,从家婆从国内来探亲以来,因为有她可以在周末的午后,末末午睡期间,守着她,而我,就可以和我家老头儿一起出来,捡一家咖啡店,捡个座位,小憩两三个钟,可是,我还没有找到哪一家店里有提拉米苏这种点心。
先来解释一下,何谓“捡”。温哥华的天气和西雅图是一样阴仄多雨的,所以懒散的人们到处一坐就捧杯腾热气的咖啡,即使在夏日,热饮也不是件痛苦的事,我常看到牙膏的广告,卖点就是可以祛掉牙齿上的咖啡色素,可见这里喝杯咖啡如同喝自来水一样,到处都是。尽管如此,哪一家咖啡店里也不会空着,视线最好的位置永远都是满的,而且千万不能以为坐在那里看着远处发呆的人一时三刻就会离开,所以每次,我们也只能捡个座位。我其实痛恨北美人这种喝法,到处举着一个巨大的杯子,像从前啤酒节上的海报似的,每次都喝得我大脑皮层兴奋到半夜。可是坐在那里,眼神随便落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时间就像在这咖啡醇厚香气里凝固了。
原以为,提拉米苏这么著名,看来著名也不等于普及。即使是星巴克,也就是纸杯蛋糕、巧克力条之类的,布朗尼就算技术含量高的了。我了解,对北美的厨师不能要求太高,手工现作就是全垒打。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没觉着星巴克怎么好,除了价格略贵一点,无线上网都不是免费的。这回去的这个不错,店面敞亮,尽管兼卖些快餐,但是绝没有菜香环绕在咖啡上空。运气好,还坐到了沙发。咖啡店里的沙发能空着,也真是可遇不可求。实在是惬意啊,这感觉来自于一块半的咖啡,三块钱的话,咖啡都连带布朗尼了。我想起,那个柳下惠,除了传世的坐怀不乱,还有句名言:尔为尔,我为我,我还想起,当年在上海的新天地,两杯饮料120大元,心疼的恨不得把咖啡杯子揣走。门外有个妈妈,推着婴儿车已经走了好多圈了,看样子车里的孩子差不多快睡着了,一只手推车,一只手喝咖啡,不得不承认白人就是比较强壮。我还没敢把末末带来陪我一起,我想她会不耐烦的。但是每次都能遇上有妈妈带着孩子一起小坐,小孩子哭起来也是常事,大家都很坦然。即使这样,一想到末末的音量,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和我的老头,各自埋头忙活,都在想象自己的努力正在换来未来的家的一块地板,或者游泳池。想起来,就意气风发,真是革命者永远年轻。那天,我看到一个英国幽默,就套用它提问,
“假如在我和韭菜馅饺子之间作选择,而又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会选哪一个?”
“这太难了!”老公如是说。我只听说过同时掉进河里的老婆和妈很难作选择,原来有老婆的选择都没有答案。
这间咖啡店也是个狠角色,有无线上网,但是没有电源,有好喝的大杯咖啡,但是没有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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