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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为我起个什么狗屁悔儿的名字!我有征服天下之能,须起名凌天方逞我意——”
凌天正得意忘形,忽然一阵头晕,接着便手脚酸软冷汗直冒,全身渐渐现出一层鳞片来。原来她本性为蛇,必须不断蜕皮方能最后成|人;但蜕皮时全身虚弱,无半点抵抗力,任何人都可轻易擒获。这是她今生最后一次,以前几次均提前隐匿于安全之处,此次却因一心骗伏曦的口诀而忘掉。既然已来不及,凌天只好就地卧倒,从嘴唇开始蜕起;一边蜕一边不住惊恐地查看四周,只怕有人闯来。真是屋漏偏逢下雨,不一会儿竟瞥见蟾蜍精流着口水淫笑着一步步挪来。凌天从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命苦,情知难免,泪水一下便涌满眼眶。
“嘿嘿,黄毛丫头一个,凌什么天呢!还是先让我把你凌了再说!”说着,蟾蜍精带着满身恶臭扑了上来。凌天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摆布,眼睁睁地看着它蹂躏自己。新蜕之皮娇嫩无比,最怕触摸,偏偏被蟾蜍精揉捏把玩,还用全身的绿皮疙瘩蹭个不休,凌天只觉即便毁了整个世界也不如此刻惨痛,强忍多时便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蟾蜍精早已发泄完毕,正恶狠狠地用前爪不停扇她耳光,骂骂咧咧道:“小娘皮,快活够了吗?快醒醒!你本事真不小,还能替我骗来伏曦的口诀,快老实交代,否则——”
凌天睁开眼,只见全身青紫,但所幸鳞片已经蜕到脚背,只需再忍耐一会儿便可报仇雪耻。蟾蜍精看她神色便知心意,冷笑道:“想等蜕完皮就来杀老子吗?嘿嘿,老子先把你捆了再说。”凌天暗暗叫苦,知道再等下去必然被擒,看来只能拼死一搏,忙默念口诀运全身气力一脚踢去。蟾蜍精躲闪不及,口中喷血,甩出一丈开外。凌天追上前来,看它两眼紧闭,又踢了一脚仍纹丝不动,想必已死,便转身查看自己的脚,只见右脚尖蛇鳞闪闪——唉,只因过早用力,这片鳞看来已永远无法蜕去,真是终生遗憾!正敝脚自怜,却不知身后的蟾蜍精悄悄溜走了。原来此怪一向精通假死术,一落败便紧闭双眼四肢瘫痪,外表一副死态,但下嘴片却微微震动悄悄呼吸,骗过无数劫难。
瑶候至半夜仍不见悔儿回家,担忧之下便留攸守护伏曦,自己赶来湖边。寻觅多时,最后发现悔儿衣衫不整满身污迹,正独自啜泣。瑶立刻就明白原委,跑上前抱住女孩道:“悔儿,是妈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凌天正觉世间凶残冷酷,心神脆弱无助,一把扑到瑶怀中放声痛哭……
两人对哭多时,月儿已西沉山坡。瑶渐觉女孩身上恶臭刺鼻,误以为是蟾蜍遗味,便道:“悔儿,来,到潭边的温水里让妈给你洗洗。”两人到瀑布下冲洗多时,但无论如何揉搓,女孩总是体臭不减。凌天终于明白臭味源于自身——本来蜕皮后就会更臭,而蟾蜍之臭又大大激发了自身之臭,看来今生注定要永远如此之臭了!一时神色枯槁全无生趣。瑶轻拍其背,安慰道:“悔儿别怕,妈以后每天给你抹香粉。”凌天忽然心生愤恨,想世间为何如此不公——我臭她香,我被辱她却有英俊的攸做伴!又恨瑶来得太晚,不仅未能及时解救自己,反而窥得被辱之丑,日后难免外泄;更想到瑶也尽知神功口诀,且又生得如此美丽……岂能容忍?!
凌天杀心既下,便挤出几点泪来,哭道:“妈妈,我也要永远守着你!”瑶心疼女孩终身被毁,又紧紧抱住哭泣。凌天乘瑶不备,从水中摸出一块刀片般的尖石,猛地从后背刺了进去。瑶“啊”地一声,顿时血流如注,不多时便染红一片潭水。瑶心痛之极,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之事,握着胸前透出之石挣扎半晌道:“悔儿,你…你,是你干的么?”凌天看她神色凄苦无比,一时竟不敢面对,忙低下头去。
此时攸蓦地从林中奔出,一把抱住瑶道:“瑶儿,你怎么了?我真该死,来得太晚了!”又转向凌天骂道:“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怎忍心下此毒手?!”瑶止住他道:“攸,你别错怪她,这只是意外而已。”凌天大为诧异,万没想到瑶竟如此庇护自己。攸怒道:“不,是她杀的!是她杀的!”声嘶力竭,几乎疯掉。瑶喃喃道:“悔儿不会的,悔儿不会的。攸,你不会武功我不担心,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让你爸…咱爸来杀悔儿,好吗?”攸哭着道:“瑶儿,你好傻,心太善!我一定要为你报仇!”瑶哇地咳出一口血来,喘着气费力道:“攸,悔儿好可怜,她自小便无父无母,还曾受蟾蜍精欺侮。求求你答应我,好吗?”攸看瑶时日无多,再不忍让她失望,只好咬着牙道:“瑶儿,我答应你就是。你省些气力,别多说了。”瑶还不放心,又道:“你还要尽力保护她。”攸还未答话,凌天却嘻嘻冷笑道:“谁要他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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