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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觉得可好?”
三书就是聘书、礼书还有迎书。
纳征则是过大礼,男方要把订亲的聘书和写着聘礼单子的礼书送到女方家里。
严清怡不太懂这些俗礼的具体步骤,却是明白昭告天下就意味着得到了宗室认可,是要堂堂正正地嫁到皇家去。
遂点点头,道一声,“好”。
脸上仍是平静如水,没有半丝喜色。
七爷盯着她片刻,忽而垂眸,往砚台里续上少许水,执起墨锭再研数下,略思量,提笔在纸上写下数行字。
少顷,搁了笔,略带抱怨地说:“一上午说得口干舌燥也没人沏杯茶给我。”
严清怡恍然醒悟,急忙道:“我这就去沏茶。”
“算了,”七爷笑着拦住她,“你要有心也不至于现在才想起,我平常喝老君眉,等让人送些过来备着。还有衣裳尽快做出来,我等着穿,要粉白的并蒂莲。还有嫁妆我替你准备,可嫁衣你得自己绣。”
说罢,拎起椅背上搭着的斗篷递给严清怡。
意思是要她伺候他穿衣。
严清怡抖开斗篷,双手撑着披在他身上,在给他系紧带子的时候,七爷一把握住她的手,俯首,双唇靠近她耳边,低低道:“嫁衣上绣白头富贵,我要与你白头到老共享富贵。”
严清怡只觉得触手冰凉,尚不及反应,七爷已然松了手,撩起门帘大步离开。
严清怡看着摇晃不停的门帘,片刻才收回视线。目光触及四仙桌上的纸,上面写着: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忽而就想起,三年前,她在济南府刑讯,青柏曾经对她说,七爷闲来无事经常会念这首诗。还盯着她问:“七爷所愿能不能得偿?”
三年过去,七爷心愿未改,而她的愿望早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严清怡轻轻地拿起那张纸,竖着对折,再横着对折,慢慢地撕成碎片。
这时,辛姑姑带着丫鬟们兴高采烈地进来,笑道:“李家二爷在二门散钱呢,说心愿得偿让大家都沾沾他的喜气。我寻思着要不今儿多置办几个菜,再开一坛酒,好生热闹热闹?”
严清怡笑着道好,又指了桌上笔墨文具对月牙道:“都收了吧,再去瞧瞧阿昊在不在,我有事问他。”
月牙利落地将碎纸屑拢进字纸篓,然后把纸笔等物放回西次间。
新月则到外院去找薛青昊。
不大工夫,薛青昊手里捏一串糖葫芦进来,喜气洋洋地说:“李大哥买的,外院我们都有,这个给姐吃。”
严清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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