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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之前肯定能做好。马上到三月了,春裳还能穿两个月,然后就得备着夏衫,我想要各色绢、绸还有纱。不用整匹的布,半匹已经绰绰有余。”
七爷点点头,对芸娘道:“找人去准备吧。”
芸娘应声离开。
一时屋里就只剩下七爷跟严清怡,还有那个紧贴着墙角,完全跟不存在一般的青柏。
他把芸娘支出去,是不是要算旧账了?
严清怡骤然紧张起来,脑子转得飞快,该想个什么理由圆过去?
她记得七爷在水里死死地往下拽她,害得她险些喘不过气,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她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衣裳紧紧地箍在身上,怎可能让男人瞧见?再有,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说不定是跟罗雁回一伙来算计她的。
反正脑子里各种念头混在一起,就是不能被他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免得牵扯不清。
眼下七爷问起,严清怡肯定不能说自己是有意的,事实上她也根本不知道是他,并非针对他。
如果早知道是七爷,借她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更不敢穿走他那件斗篷。
实在没办法,就说自己脑子进了水,被驴踢了,什么都行,只求这位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此事。她愿意挖空脑汁,做出千件百件衣裳来赔罪。
正想着,听到细微的碰瓷声,严清怡稍抬眸,见七爷拎起茶盅盖,浅浅抿一口,许是茶水凉了,再没喝,复又放回桌上。
青柏见状,上前端起茶盅走了出去。
这下屋里再没有别人。
严清怡愈发紧张,心几乎提到嗓子眼里,擂鼓般“咚咚”响个不停,不过数息,青柏走进来,想必是出去倒茶盅里的残茶。
屋里多了个人,严清怡顿时松口气。
青柏从暖窠里倒出半盅热茶,七爷默默地喝几口,手指轻轻抚着盅壁大公鸡艳红的鸡冠,突然开口问道:“九月十六,在淮海侯府,你为何踢我一脚?”
声音虽轻,却犹如千斤重锤,直直地压下来。
严清怡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还不曾稳当,“嗖”一声又提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噗通”跪在地上,“七爷恕罪。”
适才想好的一条条理由都忘到九霄云外了,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一句。
严清怡慌乱地回答,“我脑子里进了水,晕乎乎的,本来是打算把七爷拉上来的,一时失手……”
“是吗,”七爷瞧着她,“本想伸手,一时失手就抬了脚。脑子确实进了水?”
严清怡低头,悔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她真是脑子犯抽了,怎么竟说出这种话,就是七岁孩童也不会相信啊?
正懊悔着,就听七爷无奈道:“起来吧。”
芸娘正走过来,瞧见严清怡跪在地上,又惊又怕,却不知发生何事,听到七爷此语,忙将严清怡扶起来,赔笑道:“万爷,东西都备好了。”
七爷“嗯”一声,斜了眼严清怡,“你回去吧,”侧头又对芸娘道:“我还有事吩咐你,让青松送她。”
青柏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滚,面上却丝毫不露,恭敬地对严清怡道:“姑娘请。”
严清怡如蒙大赦,恨不得立马拔腿就走,想一想又朝七爷福了福,“多谢七爷。”
七爷没作声,只对芸娘道:“现在一匹布长短不一,大匹约十丈,小匹布差不多两丈,我听说还有十八尺或者三十六尺的布匹。往后锦绣阁只进两丈的小匹布。”
两丈能做两条裙子,还有富裕。
锦绣阁做得是富贵人家的生意,一般大富之家买回布去不可能做重样的衣裳,买多了也是闲置的。
芸娘点头应道:“好。”
七爷又道:“以后严姑娘的工钱不用从账上走,年底分她一成的红利,从我那里出。”
芸娘惊讶地看他一眼,“要不要问下曲先生?”
曲先生就是曲融,以往都是他管着各家铺子的总账。
芸娘有一身本事却甘愿在锦绣阁做掌柜,一是因为锦绣阁给的条件优厚,每年红利她能分到四成,另一点就是曲融不干涉她,不管她在哪里开店,走什么路子,只要把账目做得清楚,曲融一概不管。
七爷听闻,淡淡道:“不必,我能做主。年底红利出来,你照样拿你的四成,只是把我的六成拿出其一算给严姑娘。铺子还是归你管,以后如果有事,到皇宫北面神武门让守卫找和安轩的郑公公。”
到宫里去找?
芸娘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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