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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梅抱着这份好感去等着慕容青余,她想要跟他一起去玩,虽然慕容青余的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可她就是想要烦着他,哪怕是看他恼怒也有趣。慕容青余和府中的男人不一样,恼怒的时候不会大吼大叫,不会摔桌子,只是压抑的皱眉,眼睑垂下来,那白玉似的脸上浮现一层层的阴影。
易白梅其实不明白,慕容青余虽然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可他的出身并不好。他是弃子,也不知道是哪家扔的孩子,后来被晾京的一个老秀才抱养了,老秀才死了几年,慕容青余就孤单的活了几年,他本来就是个压抑的人,偏偏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风度,对谁都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外人尊重他,所以他才能极好的保持这份风度。
易白梅不懂他忍得辛苦,只是一再的撩拨他,看他隐忍就觉得好玩儿,并且乐此不疲。
要是慕容青余还年长几岁,要是他还成熟一些,也许他就不会在面对易白梅的撩拨时刻意做出那样冷淡的反应,也不会再见到他发出一股厌恶的信号来,也不会在易白梅偶尔的示好中别扭的装作不屑。反正这两个人的面儿上是越来越不合,甚至连易守铭都看了出来。
易守铭将慕容青余叫到书房,他是武夫,说话不会修饰,只是说易白梅以后是要进宫当娘娘,所以希望慕容青余在面对她时要注意一下身份。易守铭其实也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人欺负,可这些话听到慕容青余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滋味。
谁都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并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会完美,慕容成长最敏感的时期听了易守铭这样的话,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一开始和易白梅就不是平等的身份,也就是说他对着易白梅是没有立场的。易白梅是注定要当皇后的,而他慕容青余不可能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愿。
慕容青余在这样的烦恼中却发现自己早对易白梅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什么时候萌芽的他早就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自己其实很在意她的话,而且一点点的在改变。一念之差的事情,事情的发展却是越来越扭曲。
易白梅越长越漂亮,越来越讨人喜欢,易白梅的每一个神态,每一种风情他都记住了。易白梅偶尔也会跺脚发脾气的骂他,可每日都会来找上他一回,即使来去匆匆,却从未间隔。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啊。
回忆着往事,慕容青余拍了拍华夭的头顶:“别哭了,回房吧。”华夭抬起头,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桃子:“师父。”慕容青余笑笑:“我不解释,但是你明白,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华夭站起身来,眼中有了一丝怨恨:“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不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又给我一丝念想?!”慕容青余答不出,只好浮现那定制一样的微笑。“师父,你真是懦弱!”华夭说:“你一定会失去她!”
你别惹女人,她诅咒你的时候总是一针见血。慕容青余被华夭的话弄得心情大乱,这么多年,无论易白梅是进宫还是出行,他都知道易白梅的行踪,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找到她,可华夭的话就像根毒刺,扎在他的心底,让他很害怕。明明是很在意那个人,明明她坦陈了自己的心,可事到临头,就真的懦弱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得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也许易白梅只是一时软弱,他却无法承受得到又失去的痛楚。
晚饭的时候华夭没来吃,慕容青余也因为心情压抑没有前来,所以一桌子饭菜,只有易白梅一个人享用。烛台高高,照下来,是盆栽大片的阴影,易白梅默默的吃完了饭,就让淑媛请来陈管家,她想要支一百两的银子。因为慕容青余吩咐过,易白梅所有物质的要求都要满足,所以陈管家也没多想,就去账房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易白梅。易白梅点了点那些银子,难得朝陈管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靥来。陈管家瞬间有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年老的女人别有股迷人的风采。
易白梅是在三更天悄悄打开后门离开的。她动作轻巧敏捷,而且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情怀。她遇见再多的苦难,对于未来却还是怀着期待与憧憬。就像现在,除了一百两银子和包袱里的随身衣物,她什么都没有,可却带着一种空白的期待。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比较大的府邸前有颜色黯淡的灯笼,打更的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打瞌睡,易白梅迈出门,一股春寒袭来,她颤抖了两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易白梅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她只是厌倦了住在这个大院里。如果宫廷是座牢笼,那这座宅院与它并没有什么不同,住着的人同样不爱自己的男人,哦,还有其他女人。
易白梅还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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