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骅骝,更是对此浑然不知,他不是不知道炎国在征兵扩军,可是他并未料到这手会动到自己身上。
诚然百里颉颃已经不在炎国做为人质来确保两国的平静,以百里骅骝的猜测,燕祉祾这种谨小慎微的君主,应该是多多修理内政确保政治清明,而不是明明自己就手无缚鸡之力,还要大动干戈。
这话猜的不错,至少对了一半——可是燕祉祾处心积虑的整顿内朝,无非不就是为了对外有所建树吗?每一个君王都不喜欢做赔本的生意,精明过人的他们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有所筹划的。哪怕是被个人的感情曾经险些蒙住了双眼,再如何假公济私,究竟也都是大局为重的考量。
两国的朝堂上都响彻“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颠沛之揭,枝叶未有害,本实先拨。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的颂歌,只是其中的滋味大约有些不同。
说句实话,当黎国的江山坐到了百里骅骝这一辈的时候,锐气和魄力都磨灭了许多,早已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不然怎么会做出前无古人的交出一位王室贵胄最为两国和好的表示。与之相反的却是燕祉祾在登基之后的不同寻常,虽然表面温和耐心,实际上却大刀阔斧的换血了一次炎国的朝纲,如此之比较,不能说高下立见,至少可以解释一点点炎国为何又要兴兵的动作。
当时炎国的铁蹄和兵士尚未来扰乱黎国的偏安,那日百里骅骝又一次来到了百里颉颃的望阳塔中——这个地方自打百里颉颃归国之后就被改成了如此的名字,起先这位皇兄还觉得别扭,不过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古语有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兄弟之间有什么好争吵的,不过是个房屋的破名字而已,他喜欢什么就随他去吧。
只是一进门百里骅骝就察觉出了一些不对,且不说此时听不到半丝的乐音奏响,主要是那个曾经终日游荡在此处的、被百里颉颃称作是赎买来的宫廷乐师不见了踪影——而且是仿佛打扫了一切痕迹的彻底消失。
“奇怪了啊,你那个乐师呢?”百里骅骝发问道,“不是一向和你黏得紧么?怎么没了影子。”
“哪有的事,”百里颉颃先是含糊了一句,接着又把眼神扫向一边,“奇怪的倒是您。怎么皇兄现在前来臣弟敝处,就是为了找那个乐工?”
“没有没有……朕来这里,自然是为了看你,”话说到这里有些别扭,百里骅骝打了个哈哈,“只是见你这里素来恬淡,如今又少了一个人,好像更……清冷许多。所以朕就多来看看,多来看看。”
“那臣弟就谢过皇兄的关心了,”百里颉颃微微颔首,“皇兄今日前来,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百里骅骝突然结巴了,“就是想过来转转。不过,你还没说那个乐师去了哪里。”
“他走了。”百里颉颃的语气轻飘飘的,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走了。”
“走了?”百里骅骝万分惊愕,“你居然放了他走?”
“皇兄舍不得么?”又是微笑着的反问,“不过……不过是个乐师而已,天下这么大,不缺他一个的,不缺的。”
百里颉颃的这话说得太矛盾,连他哥哥都不相信,夹杂着叹气的陈述,教人如何信服。百里骅骝沉吟道,“既然他已经是我宫内的乐师,如何私自出宫?”
“不是私自,是臣弟送他走的,况且他也不算宫内的乐师,从无入籍,”百里颉颃回道,“他最多只是臣弟的私交,皇兄这是管得太宽泛了些,莫不是您舍不得他?”
“竟是这样?”百里骅骝摆摆手,“可不是朕舍不得吧……朕记得他说他叫夏千非,是么?”
“……是,是啊,”百里颉颃眨了眨眼睛,故作平静的回答说,“皇兄如何竟然不依不饶起来的问起了他?”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朕始终并未曾找到这么一个人物罢了,”百里骅骝挑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不过,虽然朕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是有一点大约不错——你喜欢他,对吧。”
“这是臣弟的私事,还请皇兄不要费心挂念,”百里颉颃的声音稍稍抬高了一些,“皇兄今日却是怎么了,没来由的对着臣弟这般发问,真叫人一头雾水。”
☆、黎国立国
其实一头雾水的人何止是百里颉颃,包括这个来的无缘无故的百里骅骝,其实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付了,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咄咄逼人起来。其实这话可能说的也是无心,可是到了嘴边,偏偏也就不肯饶了,一定要把人噎死才是。
“朕要你亲口说出来,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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