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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到徐不凡的一根毫发,徐不凡早已先一步翻过屋脊,跳下房去。
“追!”
将军一声令下,率众追过屋角,又是一蓬密密麻麻的箭雨。
徐不凡正在一堵粉墙下拔足纵起,箭雨擦脚而过,全部射入墙内。徐不凡以一脚之差,翻越墙头,飞上高楼,复以苍鹰攫兔之式,俯冲而下,落脚处已在总兵府外。
这时天已大黑,总兵府四周的地形他又极为熟悉,专拣僻街小巷,一阵狂奔下来,早将追兵远远抛下。
猛可间,前面的窄路上冒出一个人,是钟玉郎。
钟玉郎双手一张,挡住去路,望着血淋淋的人头,歪着嘴冷笑道:
“徐不凡,你胆大包天,连褚总兵的头都敢要,心目中可还有王法?”
徐不凡傲然言道:
“褚鹏飞戕害忠良,我这是为国锄奸!”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是刺客又怎样?让路!”
“抱歉,抓住刺客,必有重赏,我不会放弃这个发财的好机会。”
“怎么?你打算动粗?”
“我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你自信能捉得住徐某人?”
“钟玉郎素来不喜欢虚张声势。”
“好狂的小子,你上吧!”
“好,老子正在等你这一句话!”
钟玉郎刚烈的性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话一出口,劈面就是一掌递上来。徐不凡左瓜钩住褚鹏飞的人头,右掌疾迎而上。
两股掌风一接触,徐不凡马上感觉到,钟玉郎的掌力后劲十足,好似长河巨浪,大海波涛,一波接一波的汹涌而至,显见此人内力极为深厚,徐不凡不敢轻敌,强劲的内力亦应势源源而出。
霍然,两掌接实,巨震如雷,四下气涡回旋,尘土遄飞,二人棋逢对手,谁也没有讨个好,各自向后倒飞出去。
“钟玉郎,好身手,他日有机会我再陪你玩。”
“他妈的,少耍滑头,你家钟爷爷今天非活捉你不可。”
一个在前狂奔,一个在后猛追,借地利之便,徐不凡飞越二处民房,进入一条小巷子内。
可是,明明是通行无阻的活路,却突然变成死巷子,前路被一道土墙堵住,方欲再回头转回去,怪!就在自己刚刚通过的路上,又冒出一堵新墙来。。
这是怎么回事?徐不凡双眉一挑,马上明白过来,暗道:
“这小于果然不简单,原来还懂得邪魔妖法。”
心念中,‘旱地拔葱’,毕直的向上升,升起未及一半,头顶风声贯耳,钟玉郎竟似泰山压顶之势,坠击而下。
这简直是要拼命吗,徐不凡不禁大怒,口喝:
“看打!”连发三枚袖箭,钟玉郎移位闪躲,徐不凡擦肩而过,飞上了墙头。
“找死!”
呼!呼!呼!徐不凡连劈三掌,阻住了钟玉郎反转的势头,当下口中念咒,骈指如戟,当空一声焦雷,立有一股急流倾泻而下。
徐不凡以不世之才,跟随无根和尚学艺四年,已参得仙法,钟玉郎落地之处,水势急速飞涨,很快便超越头部,不得不双手疾划,随波而升,情形极为狼狈。
也因而使徐不凡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钟玉郎的双手大异常人,一长一短,一白一黑,实在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猛听钟玉郎大叫一声:
“有种就别走,咱们见个真章。”
双臂一抖,穿水而出,徐不凡法力无边,水势暴涨,接着寒气骤降,水面上马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将钟玉郎冻住在厚冰里。
大水继续上涨,寒冰越结越厚,不一时已与墙头齐高,钟玉郎纵有通天的本事,短时间也动弹不了。
徐不凡哈哈大笑道:
“朋友,凉快凉快也许你会更清醒,我要失陪了。”
身形一长,接连几个纵跃,已至归化城外。
见四周无人,单手朝空际一招,王石娘、高天木飘然而现,异口同声的说道:
“恭喜主人,主人天生慧根,超人一等,我们穷百年之工,才学得一点皮毛,主人在短短四年内,便悟透了师父的‘玄冰大法’,实属罕见,只是未免太便宜那姓钟的了。”
徐不凡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与钟玉郎并无一仇半恨,何必斤斤计较,假如不是他先施妖术,我根本不会施展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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