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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一言不发的望太师府走去。
林相如也敢多问,微垂着头,默默的走在他的身后。
直到进了府门,林肖南才转过头来,一把抓住相如的手,伸出两只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怎么回事?”察觉到脉息的异常,林肖南沉声问道。
凌晓茹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把上次芷缘宫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阵沉默。
“解不了吗?”良久,林肖南才缓缓开口问,眉宇间隐着担忧。
林相如心中一暖,和声说:“师傅下个月就会到京城,他老人家来了,这样的蛊毒应该不成问题的。”
林肖南恍若未闻,只是微微合上眼,叹声问:“实在围猎之后吧?”
林相如身子一震,疾声说:“父亲不必担忧,断不可因为相如而。。。。。。”
“难道我能见你死吗?”林肖南喝停他,神色莫名的激动起来,“我千算万算,却算错了太后,我原以为她见到你,什么都会明白,原来,她终究是变了。”
“明白什么?”林晓茹满眼疑惑,诧异的反问。
“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林肖南并不正面回答,反而严声问道。
“我。。。。。。”林晓茹迟疑片刻,踌躇道:“相如不想父亲担心。”
“你不说,难道太后就不会说嘛?有时候为父处于被动地位,被太后打得措手不及,又何止担心这么简单!你何时变得如此愚钝!”林肖南大声斥责道,他眼中的严厉,是他任何部下都没有见过的。
林相如垂头受教。悄悄地握起拳头,却不能辩驳半句。
“算了,今晚你就留在家里吧,明日再进宫,蛊毒的事情,为父会想办法。”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林肖南也不多看林相如一眼,甩开宽广的袖子,往院子深处走去。
秋叶风凉,太师府又是这般空旷冷寂,林相如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等到全身都被夜色渗凉了,才转过身,大步的踏了出去。
除了太师府,他直接策马回宫,宫门还没有闭上,守宫的人见识林相如,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宫里同样静悄悄的,那样诺大繁华的地方,当夜色垂暮时,同样是寂冷的。
林相如靠在御花园的假山旁,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池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的酒。
酒醉微醺,白净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潮,他突然扬起手中的酒坛,狠狠的砸向湖中央。
“膨”的一声巨响,伴着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回荡。
“你怎么了?”轻轻柔弱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林相如回过头,却见小兰子赤足站在不远的草地上,手揉着惺忪的眼睛,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跑来搅乱他的雅兴的,只是下午与李耀奇分开后,编一个人躲在这里嗮太阳睡觉,因为太累,而且隐在树影下,没人发现她,不知不觉,竟睡到了深夜。
若不是林相如方才弄出的一声巨响,估计她会在草地上睡到明日日出。
以天为被,地为席,上宫兰兰果然是境界中人。
如果是平日的林相如,一定会唱令她回去补眠,如果是平日的上官兰兰,也一定会不痛不痒的问一句,然后回房继续睡觉。
只是此时的林相如,满心失意,而且薄醉。
此时的上官兰兰,大睡未醒,看着月光下那人的容颜,凄然落寞,心中竟然有一丝关切。
所以她走了过去,挨着林相如坐了下去,林相如也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句,“是因为那个你用心对待的人吗?”
她的话一向很少,但是每次都能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直指人心。
林相如头有点晕眩,顺着草地躺了下去,嘴中低低的“恩”了一声。
上官兰兰也没有继续问,只是伸长腿,借着月光打量着自己的脚丫,很可爱的脚趾,泛着透明的玉色。
“为什么想得到他的认可,那么难呢?”他是在问她,或者是在问自己,“从小到大,他都那么忙,那么光芒四射,我一直很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一直没有资格,总是被一次次的忽视,被他一声声的斥责。。。。。。他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大哥。。。。。。只有对我,只有对我,那么凶,做什么都是错。。。。。。”他的声音很低,也没有丝毫逻辑可言,可是语气却异常哀苦,让上官兰兰情不自禁的转过身,俯身看向他。
当她俯身,月色被拦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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