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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舌头在那儿笔、北了半天,警察气得都乐了,说:“呵,这河南人还挺讲文化的,连起名字都带着纸和笔。”
张小莉坐在一个角落里龇牙咧嘴地用手罩着鼻子,她试着用对眼的方式去看鼻头的中线,以证实是否鼻子被撞歪了,但是她看不到,刚才逃跑的过程中她不知被谁的胳膊肘给碰了,从那钻心的疼痛中,张小莉感觉这造假的鼻子一定歪了。果不其然。
人群中没有提娅,几位小姐稍稍定下惊魂后颇感奇怪,提娅会土遁不成?
小苏蹿上楼报信的时候,提娅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去洗手间,闻听此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丫子奔了何薇的经理办公室,何薇的办公室居然没有上锁,虚掩着。她一头扎向了何薇的床,扯过毛巾被将头缩了进去,又觉得不对,跳下床打亮了房间的灯。然后重扎回到床上,这所有的动作几乎就在几秒的时间内完成。
她在被子中听到了一阵杂乱声音,其中还有警察威严的呵斥。一分钟以后,她听到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口,门“吱呀”一声轻响。大约过了五秒钟,那脚步声快速地远去了。被子里的提娅惊出一身冷汗。
事后好多人都说提娅肯定是向那个警察飞眼了,要不怎么就不逮她。提娅说:“这叫临危不乱,记住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再说了,有谁会想到小姐跑到警察眼皮底下装睡。何况那是总经理办公室!”张小莉说提娅这是躲过了一劫,肯定是有佛保佑。提娅说:“我就是佛,活宝他爹,活佛。”
因为娱乐场所工作人员证件不全,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某条某款,所以何薇作为经营责任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警察当着何薇的面进行了批评教育,并勒令带走所有小姐,然后要求企业法人林松平在二十四小时内到分局接受最后处理决定。
小姐们苦着脸钻进了警车,仿佛不是去分局,是去地狱。小河南竟然低声地哭了起来,警察看看她变成了熊猫眼的花脸说:“你哭什么?”
她说:“恐怕这回得去昌平筛沙子了,我见不到我娘了。”
警察说:“你真行,还知道筛沙子得去昌平,你在家老实呆着不就成天能见到你娘了。你们这些人啊,放着大路不走,尽走死胡同!”
何薇打电话给林松平,林松平手机关机。何薇忙叫小雨往他家里打电话,他老婆说:“林松平去密云了,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小雨说:“店让人查了,小姐被带走了,估计得给小姐们交罚款。”
他老婆在电话里懒洋洋地说:“何薇呢?她怎么调教的?把小姐们都调教到公安局去了。查了?罚款怎么要我们交?她们挣钱也没放我们包里,让她们自己拿!幸亏没毁家什,要不我还得让这些小姐来赔我呢。也好,让她们在局子里多呆会儿吧,顺便接受一下警示教育,让他们知道勾引别人丈夫是违法的,我得睡觉了!有事儿等老林回来再说吧。可有一样,告诉何薇,就是不许拿营业款去赎人!”
何薇闻听此言,骂了一句:“他妈B的!你的钱谁挣的?!都成你的摇钱树了!”
小雨问:“薇姐,怎么办?”
何薇说:“怎么办?拿我换!我知道怎么办,这他妈眼珠没了,还要我眼眶做啥,不赶早弄出来,明天消息一传开,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什么他妈的密云,准是睡哪个娘们窝里去了!”
小雨不作声了。何薇骂归骂,手里不停地在翻一本厚厚的电话簿,打了其中的几个都是关机状态。她忘了一点,现在已是接近于凌晨,最后打通的是林松平的一哥们,此人在海淀一带经商,社会关系极好。为哥们儿自当两肋插刀,何况哥们儿不在,出手相帮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交了最低额的罚款领回众小姐,已是凌晨三时左右。何薇抹着有着红血丝的眼睛告诉小姐们:“算你们福大,有吉星照着,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牢狱之灾,以后都精心点儿,说你们多少回了,花几个小钱把各种证件都给我弄全了,省着省着,窟窿等着,再遇上这事儿,我才不管呢。最近别乱跑了,有时出租车也查证的。以后好好上班,我可实话跟你们说,这次的罚款是我个人掏腰包给你们交的。你在这儿出事我还能帮你,出了这个门我恐怕想帮也帮不上了。”
提娅出奇地怕热,尤其是对于北京这种地面达到以近四十几度的桑拿天气极不适应,除了全身会出现大面积的红疹,她甚至偶尔会出现类似哮喘样的呼吸困难症。她曾问过医生,医生也没有具体的说法,说可能是人的体质问题。
倒是何薇给了她一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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