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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你在做什么?找我到这里有何事?”阎认真地细察着寒山重的脸色,发现他的神情非常平静。
寒山重沉默地拿起已经刻好的东西,将其卡在铁棒的一端,放入已经燃起烈火的祭祀石台内,燃烧的火苗映得他的脸亦变成了火红色。
“阎,我要记住今天的痛苦,更要在此发誓,一定要让黑族尽快强大起来,否则,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保护不了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寒山重狠狠地发誓,双目注视着火台,脱下黑色的长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族长,你这是?”阎看着寒山重的举动,疑惑地问道。
寒山重不理他,直接拿出烧得赤红的铁棒,将一端直接往左胸口心脏的位置烙去,一阵青烟冒出,肌肉的焦味弥散开来,寒山重紧抿薄唇忍受着剧痛,脸色煞白,却一声不吭,他要永远记住今天的这份痛,而身体的疼痛根本无法跟现在心脏的疼痛相比。
“族长!”阎怒吼一声,抓起装圣水的水壶,往寒山重伤口上洒去。
伤口上的血迹被圣水清洗干净,一个褐色的印记清晰地印在寒山重的左胸口上,那是三个字:紫六八。
阎怔然地看着这三个字,银眸浮现苦涩,忍不住地责备说:“族长,你怎么能拿身体如此儿戏,心脏的位子是不能烙印的,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紫六八?呵……族长,你有没有想过你倾心痴恋的人,也许并不能回报你同样的感情,甚至,他也许只将你当成亲人!”
寒山重低头抚摸着那三个字,仿佛在抚摸着那个早已经刻在心上的人儿一样,再也无法消去印迹,无悔又痴然地说:“阎,爱他,是我的选择,更是我的权力。我不求他同样地回报我,因为我知道自己爱得有多深,爱得有多苦,我甚至不希望他来体会这种爱的痛苦,有我独自爱着他就够了。知道我为什么是烙紫六八而不是左无心吗?”他看着阎,盈满温柔和浓情的银眸望向东方,那个人儿离去的方向。
阎沉痛地摇摇头,清冽的俊容上有着罕见的矛盾表情,静待他的答案。
寒山重涩然地一笑,沉痛地说:“因为紫六八是属于黑族的,更是属于寒山重的。而左无心,却似乎有着另一种命运,让我苦苦地想去追逐,老天爷却似乎连追逐的机会都不准备给我。左无心,是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般难以触摸到的人儿。但是……我绝不会放弃的,我会亲自接他回来,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而且,时间不会太长。”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坚定无比,一种前所未有的霸气和坚定从他儒雅的俊脸散发出来。
阎的法眼在这一刹那,看到属于寒山重的帝王星越来越炽,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
藏啸桀按照即定的行程在墨城内处理完翼国的公事,习惯性地想要搜寻无心的信息。
这六年来,他们两人成为了奇特的朋友,他打从心底里欣赏那个聪明异常的小鬼,更对无心取得的成就赞赏不已,他经常一有机会就会有意无意地路过浩郡,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轻松地跟无心相处一段时间,慢慢地看着浩郡一天天变得不一样,变得兴盛而繁荣。
离上次在浩郡两人的见面已经有近半年时间了,对于那个永远能带来无穷惊奇的小鬼,他分外想念得紧。一想到此,他闭眼凝神想着无心,然后,他看见无心穿着一身白袍跟一群人站在一个大殿外面,等等……这不是东都皇城的议事殿吗?
那一身白袍、腰系蓝带的着装是淄京朝服中左相的服饰,右相是黑袍蓝带,其他官员则是红袍黑带。无心怎么会突然成为淄京左相的,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寒山重又怎么会让他离开浩郡呢?无心对于黑族的重要性不亚于族长。
藏啸桀迅速睁开褐眸,冰冷的眸子深思地注视着左手的蓝水晶链子,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无心已经成为他最关心的人了,他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去追寻无心的讯息,关心着无心的一切,无心的一举一动甚至牵动着他的心情。
“厉,有浩郡的消息传来吗?”藏啸桀问着身后的某处。
“回鹰王,刚收到一封信。”厉适时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封未开启的信封。
藏啸桀迫不急待地打开一看,褐眸微眯,神色冰冷,说:“发急信去东都,让屈浪密切关注新任左相左无心的一切信息,必要时,暗中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藏啸桀往埃米尔的宫殿走去,梵御麾突然微服造访浩郡,然后无心就成了淄京国的左相,这其中定有原因。看来,这一切又有变数了,这个小鬼,真是让人不放心,而梵御麾,潜伏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