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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福享惯了,这样她还真是睡不太着,于是拨着台灯数屋外明明暗暗的星星,心思乱七八糟地转了又转。有时候想万一她这样睡着了陈明重又爬起来了怎么办?她记得以前和陆敏看一起**案时曾经听人说过,永远不要相信床上男人说的话,同样的,也永远不要随便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哪怕你已经对他很熟悉了。
这样一想,她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就更明显了,虽然白日里她和陈明重独处的时候多了去了,可从没有哪一次,他的呼吸,他难受的呻吟,他梦里含糊不清的低语,都让她如此敏感,敏感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偾张着不知道是防备还是期待
“宋念慈,你在想什么呀?”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把心思又转回来,可是,看一看床上,陈明重真的长得还蛮好看的,不同于夏商周的轮廓分明,他有些古时书生似的儒雅秀气如果她先遇到的是陈明重会怎样?如果她和夏商周分手会怎样?
她在心里骂自己,宋念慈,你怎么可以又怎么敢这么想?
清醒着的时候,她能阻止自己有这些荒诞的念头,但睡着的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睡着的还是清醒的,因为她分明觉得,身边的怀抱她一点也不熟悉,带着点微凉的薄荷的清香,那是陈明重身上终年散发的味道。
他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吻了吻她的唇角,他似乎还在笑,用她熟悉的那种低沉的声音说:“你这个傻瓜。”
她混混沌沌地应:“我才不傻。”
“好吧,你不傻。”他哄她,顺着她,那种感觉真是让她舒服透了,陈明重什么时候有这么宠过她?在工作上,他总是打击她,他总是批评她,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排挤她,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对她好,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和她在某些事情上,给她微妙的默契感。
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她觉得不对,她想醒过来,但实在好困好困,一夜未眠的下场是让她到凌晨天将明未明时分特别的困倦疲备,头昏昏沉沉的别说是思考,就是睁开眼睛看一下都做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特别冗长而又啰嗦的梦,遗憾的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分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大概是根本就什么梦也没有做,她只是睡得太好了。
以至于当被早上的门铃声惊醒的时候,她直觉自己已睡了一辈子,她爬起来,惊愕地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家里,当然,也不是趴在桌子上,而是躺在酒店柔软得有些过份的大床上,那张大床,不应该是陈明重睡在上面的么?
门铃声还在响,送早餐的服务生也不用这么积极而顽固吧?
她叹了口气,急促的铃声让她没法思考陈明重这会到哪里去了,她没好气地爬起来去开门,是不是幻觉啊,为什么她会看到夏商周站在门外面。
而且,为什么他不看她,而是一脸诧异地望着她身后——是了,她的身后,她回过头,脸上短促的惊愕与慌乱还来不及掩去,更大的惊慌就袭击了她。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陈明重,那个她以为消失了的陈明重,会披着大浴巾从里间的洗浴室里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清楚了吗?某人要什么?
☆、35思考
陈明重像是也没有料到这情况出现;他看着宋念慈;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吵醒你,想出来应个门。”
好吧,这也是解释;只是说了比不说还糟糕。
宋念慈扭头看向夏商周,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黑锅底来形容了。好在场景虽暧昧;但她身上的衣饰还算完整,除了外套不在身上,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刚刚从某个男人的被窝里爬起来的。
她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比如说问他为什么这么早会出现在这里,这种明显带着质问的话,哪怕她是以撒娇的语气问出来,也是不合时宜的。
夏商周也一点解说的**也没有,听陈明重那样说后他看都不看他,当然也没有看她。拉着宋念慈的手把她推进房里,一边帮她收捡属于她的东西一边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从头至尾,就这么简短之极的一句话,他冷静之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暴戾的气息令宋念慈一点都不敢反抗,跟着他的指示乖乖地穿好衣服,随着他一起出了酒店的大门。她心里乱轰轰的,想解释又不敢,想撒娇避险又不擅长,最后只得一声不吭地缩着脑袋坐在副位上,恐惧地看着他把车速开到一百八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