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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我几乎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一种不详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是因为昨天的事吗?他们已经盯上我了?
“怎么办,大人?”皮埃尔焦急地问到。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停地猜测着一切可能--
“大人?”
“别问,皮埃尔。”我烦躁地坐下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让我让我想想办法!”
这个年轻人走出了客厅,我抬头看着安德烈脸上焦急的神色,挥挥手叫他也出去。
我撑着头,想起走出警察局大门的那一刻映在玻璃上的脸:波特曼上尉,一定是他搞的鬼!我应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但是,但是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做呢?
天鹅奏鸣曲(三)
我不能离开这里了,所以我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巴黎成了征服者的乐园,德国人在这片土地上心满意足,过得逍遥自在。我看到士兵们用一钱不值的军用货币在商店里大肆“采购”,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他们用刺刀邀请姑娘们约会,同她们上床,然后拍拍屁股大笑着离开;高卢人的英雄纷纷被推倒,树起一个个德国名人的塑像,那个留着可笑的小胡子的男人在许多大楼外面恶狠狠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座城市变得连我也不认识了。
不过我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哀悼它,因为我--被监视了。
这是几天来我看得很清楚的一件事:自从知道我成为德军和法国警察局的“管制人物”之后,我每次出门都能荣幸地看见身后的几个盖世太保;他们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慢和蛮横即使穿着便衣也难以遮掩。
但是更糟糕的是我得知玛瑞莎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我们果然不会轻易逃脱他的魔掌。
是啊,我能一口说出这一切的主使者--罗斯托克·冯·波特曼上尉,正是他!因为在我被告知不能离开巴黎的第二天,我又一次见到了他。
那居然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把那个坏消息告诉玛瑞莎和母亲后,她们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惶恐之中,我尽量安抚她们,因为管制并不代表监禁,只要以后“规矩”些就安全了。我费尽口舌度过了一个焦虑不安的夜晚,刚刚起床,多利奥小姐就大惊失色地跑来通报,说有不速之客。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我最不想看到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胸口有一枚刺眼的铁十字勋章和一枚银质负伤勋章,帽子放在茶几上,头发在晨光中像黄金一般耀眼,湛蓝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嘴角竟然还带着微笑。
“早安,波特曼上尉。”我冷冷地打了个招呼,“很抱歉,我很久都没开舞会了,您穿得这么正式实在是浪费。”
这个恶魔的笑更浓了,但只是轻轻扬扬手,对我的讥讽毫不介意:“不,我只是对您表示一点礼貌,我听说您是个很讲究的人。”
“快说吧,”我讨厌把时间花在这种人身上,“你到底有什么事。”
“道歉。”他突然异常认真地望着我,“我要为自己那天的无礼向您说声对不起,那是个误会,现在搞清楚了,我弄错了一些事。”
“哦,主啊,”我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太好了,上尉先生,您真是太慈悲了。那我可不可以请您立刻开张通行证,我要去看望我的母亲。”
“抱歉,您哪儿也不能去。”
早就知道了--我从牙缝里哼了一声:“你果然是个虚伪的家伙!”
身后的多利奥小姐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波特曼上尉却轻轻地笑了。
“跟您说实话吧,伯爵先生,其实就是我关照过他们,千万不要让您有机会去远一点儿的地方。”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的拳头打到他脸上。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战俘!”
“您的确不是,可您是个危险分子!我想提醒您,在这里最好乖乖的,不要再犯错,如果您的人道主义精神过于泛滥,那对于您和您的亲人都是很危险的。”
“你威胁我?”
“我的法语很标准,这是‘提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还是根本看我不顺眼?直说吧!”
“哦,您的脾气真的不太好,伯爵先生。”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记得音乐家都是很有涵养的呀。”
我必须立刻结束这种谈话!
“上尉先生,”我黑着脸嚯地站起来,“如果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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