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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其实他问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试问刚刚流产过的女子,身子能好到哪里去。
胡茜目光涣散地抬起头,先点头,又摇头。一旁的丫鬟见主子这幅模样,眼泪止不住在眼眶打转。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胡茜擦着嘴角的水渍。
洛清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干脆选择了隐瞒。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她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扫了一眼守在榻边的丫鬟,洛清凝住神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猛然的发问,让那丫鬟端着水的手一抖,险些将碗打翻在地。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小丫鬟低声应道:“回主子,奴婢緑朱。”
男人略一沉银,道:“緑朱?好,从今天起就由你全权负责夫人的起居,务必不能出差错,懂了么。”
緑朱有些诚惶诚恐,她过去不过是个打杂的小丫头,根本赶不上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甚至有时候,她还要照顾那些贴身丫鬟的起居,如今主子准许她直接负责夫人的生活,这是多大的恩典啊。
緑朱连忙跪下连磕了几个头,嘴里不断应着,一定会好好做事。
洛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得出这丫鬟很忠诚,有她在茜儿身边照顾着,他也就放心了。至于他,留在这里也没用,那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调查清楚。
起身正要离开,男人的脚步还未迈出,忽听耳边咚的一声响,长袍的下摆已被人紧紧揪住。
“主子,既然夫人已经醒了,您一定要替夫人做主啊,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看不惯夫人得宠,下此狠手毒害夫人,夫人又怎会没了您的孩子。”
緑朱只是一味忠心,眼见洛清要离开,当下乱了分寸地上前恳求,却忽略了一旁早已清醒过来的胡茜。
“孩子……什么孩子,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苍白的脸在弄清对方话里含义的一瞬霎时失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胡茜抓住緑朱的袖子,不敢置信地发着抖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緑朱难为地看了一眼洛清,自知说错了话,却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只好实话实说道:“回夫人,你已有一个月身孕,今日在花园晕倒,之后就小产了……”
嗡的一声,胡茜只觉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共同所有,没了。她甚至才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来不及喜悦就被告知已经失去,心狠狠地沉了一下。
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洛清阴沉了脸,面色很是难看,却还是依言顿住脚步。视线落回胡茜的身上,艰涩开口道:“茜儿,你怎么说?”
他一直不问,是因为不想也是因为不敢,怕这样得来的答案太过直接,自己会承受不了。何况眼见有时未必为实,与其在这里判断谁是谁非,不如去调查清楚,证据说话。
胡茜虚弱地抬眼,眸底染上一片氤氲之色,她似乎迷茫了瞬间,大眼无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緑朱,带着询问。
緑朱抹了把眼泪,上前扶起胡茜道:“夫人,你的孩子其实是被那个姓叶的女人给推掉的,你一定要让王上给你讨回公道啊。”
胡茜愣了一瞬,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刚要摇头,心里一个声音却猛然窜上来:“就是那个女人害了你的孩子,就是她,你要报仇。”
不,怎么回事,是谁在说话。
她捂着欲裂的头部,俯下…身,痛苦地甩着头。
“夫人,你怎么了?”
緑朱见状焦急地扶住了胡茜,手搭上她的肩膀,霎时,一股沁凉之意渗入她的大脑。胡茜身子一抖,双目茫然地睁开,看着洛清道:“是她干的!”
洛清一怔,不可思议地瞧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说是谁。”
“叶无心,就是那个女人,她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胡茜忽然间情绪激动起来,整个人跌跌撞撞地爬下了榻,紧抓住洛清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说完了这番话,不等男人仔细询问,便一下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緑朱慌得去摇动昏倒在地上的人,胡茜一双美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茜儿。快宣御医!”
洛清几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抱回榻上。看着怀里的人发白的脸色,他神情一暗,将人安顿好,忽而起身,对着屋外的侍卫命令道:“去水牢!”
他要当面问个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