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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底,张作霖拥立亲日派的梁士诒组阁,梁与日本密商山东问题,答应用日本借款“赎回”胶济铁路,并同意将该路作为中日“合办”。吴佩孚得知后立即痛骂梁内阁“卖国媚外”,张作霖则公开指责吴佩孚作乱,破坏统一,两派冲突渐趋激烈,指责电报你来我往。其中吴佩孚驰电回击张作霖说:“《大诰》之篇,入于王莽之笔,则为奸说;统一之言,出诸盗匪之口,则为欺世。”
张宗昌能诗,其《笑刘邦》曰:“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其诗中“奶奶”应读作奶奶的,以骂娘的话入诗,真是狗肉将军本色。其二,《俺也写个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起句妙,足以流传后世;末句开始拽文,估计是经过了文人修改,“吞扶桑”实际上是句当时流行的空话。
陆小曼对徐志摩说:“你不是我的茶壶,你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公用,牙刷不能公用。”
张伯苓办南开大学,初期困难重重。在经费的筹措问题上,主要靠个人捐款,但私人有能力捐款者,多不是有社会良好声望之人,如政客曹汝霖、军阀杨以德就给南开捐助很多。学生因此抗议,反对曹、杨为学校董事,认为不能以校董换取捐款,否则有损南开名声,张伯苓说:“美丽的鲜花不妨是由粪水浇出来的。”
林语堂撰联自说:“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世称其为“幽默大师”,他曾举释迦、基督、孔孟老庄之言来阐释幽默精义,说是“我们人都是有罪的,但我们也都是可以被宽恕的。”
1930年2月,中原大战一触即发。吴稚晖劝冯玉祥放弃干戈,冯亲拟一电报致吴:“南京吴稚晖先生:顷接先生之电,回环读之,不觉哑然失笑。假如玉祥不自度量,复先生一电,文曰:”革命数十年的老少年吴稚晖先生,不言党了,不言革命了,亦不言真理是非了。苍髯老贼,皓首匹夫,变节为一人之老狗,立志不问民众之痛苦,如此行为,死后何面目见先总理于地下乎?‘岂不太好看乎?请先生谅之。冯玉祥寒日。“
吴佩孚到北平后,华北局势日趋严重,驻北平国民党高级负责人经常有所更动。从张学良、何应钦、黄郛到宋哲元都按月给他一定的生活费。1933年1月段祺瑞南下时,蒋介石拟派人迎吴南下,因吴表示不愿而止。当时上海商会电箴吴保持晚节,吴有皓电回答说:“生平期关岳文史,春秋内外之义,尤所兢兢。旧京寄迹,殊服异俗之宾,从未一入门庭。”
闻蒋委员长有难,特越窗赴救
邵元冲到广西游玩,见李宗仁、白崇禧,私谈后特到西安见蒋,恰好碰上西安事变。别人住在招待所平安无事,独邵大为恐慌,跳窗出去,被士兵开枪打死。南京报纸说他“闻蒋委员长有难,特越窗赴救,政府待以国葬之礼”。
抗战前,七君子被捕,在法庭上,审判长问王造时:“被告王造时,你们主张建立一个统一的抗敌政权,是不是要推翻现政府呢?”王是威斯康辛大学政治学博士,答说:“审判长先生,你把政府跟‘政权’混为一谈了!政府,乃国家行政机关,是国家机构的组成部分。政权,则是指国家权力,亦即统治阶级实行阶级统治的权力,由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暴力保证其实现……审判长先生,你所问的政权推翻某政府,这样的问题就是逻辑混乱,概念错误!”
郭沫若劝周作人离开北平,写“国难声中怀知堂”,说是“如可赎兮,人百其身!”“知堂如真的可以飞到南边来,比如就像我这样的人,为了掉换他,就死上几千百个都是不算一回事的。”郭说日本人信仰周作人的比较多,假使他“到南边来”,“用不着要他发表什么言论”,就是对日本人的一服‘镇静剂’。
抗战期间,爱国华侨陈嘉庚向重庆提议:“敌未退出我国土即言和当以汉奸国贼论”,此议由国民参政会第二次大会通过,并被后人誉为“古今中外最伟大的一个提案”。
张季鸾有“新闻奇才”之称,他曾有《杨将军不写九宫格》文,记杨虎城将军因西安事变而遭囚禁中的一段历史:“将军获遣三四年,以生龙活虎之人,在花朝日夕之时,处穷乡僻壤之地,苦闷无聊,可以想见。左右因便进言:何不以习字为功课!习字能养性,得静中之乐也。将军深嘉纳之。于是集白羊之毫,折九宫格子,日书百十字。初患格小字大,字正格斜;积旬日,及稍稍有规矩,颇以自喜。左右有谀之者曰:佳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