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常书鸿在巴黎有10年时期,那正是现代主义猖狂一时、不可一世的时候。常无法接受那些颠狂的技术,甚至对毕加索,他也只是喜欢毕的早期作品,对其后来立体主义的画风深恶痛绝,他年轻的妻子叶兰却喜欢艺术的新奇。有一次,他指着毕加索的名画《镜前的妇人》说:“这是绘画变了质,实在令人嫌恶!”叶兰辩护说:“这是令人嫌恶的,可是,萨特说得好: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傲慢与偏见
张奚若和金岳霖是好朋友,但有的时候也吵架,有一次话不投机,争论起来了。金岳霖说张真是充满傲慢与偏见(《傲慢与偏见》是女作家简·奥斯丁的著名小说。),张奚若马上说,你才真是缺乏理智与情感(《理智与情感》是简·奥斯丁的另一部著名小说。)。
狄儿外剃,豪海夫油鬓
赵元任与林语堂偶尔通信时,写的是汉字的英文,例如“狄儿外剃,豪海夫油鬓?(亲爱的语堂,你近来忙些什么?)”林语堂非常喜欢。
说了你也不懂
黄侃一身傲骨,满腹牢骚,他睥睨学术界二三十年,目空一切!甚至对太炎先生的经学,有时也会批评一声,“粗!”一次马寅初去看他,谈到《说文》,他一概置之不理,再问,他便不客气地说:“你还是去弄经济吧,小学谈何容易,说了你也不懂!”
他们是左翼,但不是作家
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多有人光会叫革命口号,而无较好的作品。鲁迅虽为联盟尊崇,却说:他们是左翼,但不是作家。
大清皇帝同学少年
大清皇帝同学少年
陈寅恪爱做对子。1926年,陈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三先生并称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一天,陈对学生说:“我有个联送给你们:”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大家哄堂大笑。(康有为号南海圣人,是梁启超老师,故国学院学生是”再传弟子“;王国维当过逊清廷南书房行走,是溥仪老师,故国学院学生也是皇帝”同学少年“。)
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
1930年,时任清华校长的罗家伦去看陈寅恪,送其所编的《科学与文学》。陈随手翻一翻便说:“志希,我送你一联如何?”当即诵出:“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横额“儒将风流”。因罗在北伐军中为少将,娶了一漂亮妻子,故如此说。
孙行者
1932年夏,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刘文典请陈拟国文试题,陈出对对子“孙行者”一题,一时引起舆论大哗。
要是我写,不会写得那么长
1935年,胡风发表了《林语堂论》、《张天翼论》,轰动文坛。林语堂误以为是鲁迅化名批评他,鲁迅则语:“要是我写,不会写得那么长!”两篇万言大论使文坛为有这样一位理论家震惊,尚不认识胡风的雪苇以“伟大”许之,后来雪苇却为此吃尽苦头。
生死场
胡风被称为“中国的别林斯基”,“东方的卢卡契”,他为文坛繁荣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是萧红《生死场》的最早读者,直觉萧是有才华的女作家:“我们看到了女性的纤细的感觉,也看到了非女性的雄迈的胸襟。”“这里是真实的受难的中国农民,是真实的野生的奋起,”“在我们已有的农民文学里面,似乎还没有见过这样动人的诗篇。”萧红的这部杰作原没有书名,胡风读后,给它起名为《生死场》。
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在一个错误的历史时期当上了一个注定犯错的领导者
瞿秋白说自己是“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在一个错误的历史时期当上了一个注定犯错的领导者”。他的文才曾折服了不少人。后来成为文化史专家、新中国文化部副部长的郑振择,当时准备结婚,想求瞿秋白刻一对印,瞿秋白开的润格是50元。郑付不起,转而求茅盾。婚礼那天,瞿秋白手提一手绢小包,说来送金50,郑不胜惶恐,打开一看,却是两方石印。
捷足先登
民国学人在北平多会染上搜集旧书的癖好。这种癖好也有传染性。一次,国立北平图书馆馆长袁同礼要蒋廷黻陪他去一位私人收藏家那里。他们一起相互监视,找资料时,袁问蒋对哪一方面特别有兴趣。蒋找到两本小册子,一本是《文祥年谱》,一本是有关鸦片买卖的书。袁似乎不感兴趣,蒋私下很高兴。两人分手后,袁回图书馆,蒋回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