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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你倒显得说不过去了。非明,今日的课你也不用上了,你给我去院里扎马步,扎到你知错为止!”
非明不甚在意地一笑,转身就往院里走去。
这可急坏了暮幻。非明的个性是绝不肯向姜老先生低头的,这一罚少则一个上午,多则一整日,叠山书院的院子没有半点树荫,如今又入夏了,日头甚是毒辣,非明哥哥他如何能支撑得住?
暮幻从里头跑出来,“先生!此事不全是非明哥哥的错,是……”
“是我先惹的事……”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祁醉出了声,“是我先弄坏了暮幻的东西,非明打了我,我也打了他。先生若是要罚,便拿我一起罚吧。”
“这……”年迈的先生一头雾水,原以为祁醉定有冤屈,自己这样处置非明也算讨巧,却没想祁醉坚持要一同受罚,这倒让他左右为难。
暮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祁醉,似是不相信刚才那番话出自祁醉的口。
可祁醉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若顺着先生的话下了这个台阶,暮幻只会更厌恶自己。他是个光明正大的男子汉,有错受罚,应当的。
姜老先生觉得自己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整个人略显颓态,既然祁醉不领他的情,他也只好公事公办,让他与非明一同受罚,祁家若是问起来,他如实回答就是。
非明与祁醉一前一后走到庭院中间,顶着炎炎烈日扎好马步。非明自幼习武,这事儿与他而言轻而易举,可祁醉不同,一个马步扎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跌倒了三次,看得他心中一阵古怪。
他问祁醉:“哎,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回去吧。”
祁醉汗如雨下,却依旧咬牙坚持,“你能行,我也能行!总归我也打你一拳,不能只你一人受罚。”
非明想起他那绵软无力、不痛不痒的一拳,不禁耸肩一笑,“那好,随你。”
烈日当头,非明和祁醉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祁醉早就坚持不住,屁股都快坐在地上了。炎热的天气,非明也显得有点吃力,眉头越蹙越高,喉头也干渴得厉害。
“喂。喂…”祁醉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非明口干舌燥不愿回他,他又唤:“非明…”
非明不耐烦回他,“什么事?”
“这回儿不算,咱们…下次再比…”
非明还没摸清他的意思,便听“扑通”一声,祁醉瘫倒在地。
第7章 承让
祁醉晕倒了。
这可吓坏了姜老先生,顾不上课上到半途,就慌乱地张罗将祁醉抬到荫处,又是找人替他打凉水,又是找人给他端茶。
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祁醉才醒,谁知他醒后见非明依旧稳扎与烈日之下,不知哪根筋不对,硬是坚持要重新回去受罚,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不行,非明可以,我也可以,让我回去……”祁醉嘟嘟囔囔,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暮幻总觉得,祁醉好像是在和非明较劲,什么都要和他比似的。
最后,姜先生拗不过犟脾气的祁醉,又担心他真出了什么差池自己承担不起责任,索性将对非明的体罚一块儿免了,二人改抄《菜根谭》三遍,两日后呈交。
两人踉跄回到学堂,祁醉身边立刻围上了一群人,端茶扇风,巧言讨好,祁醉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他们却一个劲儿得将他吵醒,生怕祁醉记不住他们的奉承似的。
倒是非明,回到学堂倒头就睡,旁人说的什么“都是非明害的”、“可怜祁醉挨了打还要受罚”之类的话似乎与他全无瓜葛。
他的座位本就在角落,此刻学生们都围去了祁醉那里,他那处更显冷清了。
暮幻从座位下来,怎么戳非明他就是把头埋在书本里不肯抬起,似是累极后睡死过去。暮幻无奈,只好从旁倒了一杯凉水放在他桌上,嘱咐他多喝水,然后自己回到位置上。
非明没听课,午饭也不曾吃,直接睡到了傍晚下学。几个先生是见惯了他这副模样的,日子久了便懒得管束他。
先生宣布课毕,暮幻收拾好书本走到他身边叫他,他才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
暮幻长叹一口气,无语问天。不论先生罚与不罚,非明哥哥从来没认真上过课,不是逃学就是瞌睡。
她从怀里掏出字条,上面两行小字记着先生布置的功课。
“这是今日的功课,你回去细细做了,不然明天先生问起来又该罚你了。”
非明懒洋洋地瞥了字条一眼,揉成一团塞进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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