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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闪电般签约,这下轮到静州后悔了。”
王桥道:“城边以前多是菜蔬社,土地金贵,可以理解。红旗厂搬走,对静州是巨大损失。两权相害取其轻,静州应该想办法让红旗厂留下来。”
吴重斌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唯独静州头头不清楚,真是肉食者鄙。红旗厂驻静州办事处在春节后主体要搬到山南,原办事处空出很多房间。晏琳的爸爸最近当了副厂长,正好分管办事处。我们和晏琳、刘沪准备过完春节就搬到办事处。办事处给我们准备了两间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子,你如果愿意,和我们一起搬过去。办事处生活环境比学校好得多,周末还可以买点菜改善伙食。”
王桥饱受了十二点熄灯之苦,而且四十来人住一间寝室确有太多不便之处,高兴地道:“只要你们欢迎,我当然愿意,从办事处到学校要多少时间?”
吴重斌道:“到办事处走路只要十来分钟。我唯一担心离开学校后,刘建厂还继续来骚扰,这事一直在困扰我。”
王桥道:“我有个同学从省警校毕业,分到市刑警队。过完春节,他应该和刑警队的人混熟了,我请他出面找人向刘建厂打招呼,了结这段恩怨。”
“你真的不准备报仇了?”
“我打了他一顿,他砍了我两刀,算是扯平,如果他不再挑衅,我不会主动找他。和这些流氓地皮纠缠不清很麻烦,他们无所事事,有大把大把时间。我们时间紧迫,耗不起。”
聊天时,吴重斌禁不住想听听王桥对于晏琳的看法,又怕被王桥认为婆婆妈妈,忍住没问。
(第四十六章完)
第四十七章再遇艾敏
元旦过后,时间就如奔腾不息的河流,一刻不停地向前。期末考试仿佛是高考的预演,同学们都被一种莫名情绪所包围,不少人都显得紧张、焦躁。
每间教室最醒目的地方都清晰地标识着距离高考的天数,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减少。减少的数字都变成了飞刀,狠狠地扎在同学们的心窝里。
在重压之下,多数同学都变得麻木起来。犹如被压到了底部的弹簧,开始出现了各式反弹,逃课、打球以及谈恋爱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事情都出现在复读班。
王桥则是从崎岖不平的小道走进了一条学习的大道。数学成绩每一次考试都有提高,他坚信期末考试时,数学就有望及格。
当前唯一影响学习的事情便是与社会人的纠葛。
与刘建厂数次较量以后,王桥将自己关在校园里潜心读书。除了星期天补课,从不离开校园,寝室、教室、食堂和小操场是他每天的固定活动场所。
期末考试前的月考,他的总成绩跃升至全班29名,如果数学能及格,总成绩就能进入全班前20名行列。此时再没有人轻视他,虽说暗地里仍然有人叫他“9分”,轻视之心几乎消失殆尽。
而刘建厂与复读班学生较量数次,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通过复读班里几个世安机械厂子弟,他得知复读班有几十个同学都跟随着王桥、吴重斌、洪平一起做好了打架准备,便打消了进入复读班打架的想法,集中精力到河边采砂场。
进入九十年代中期,打架、收保护费等行为在操社会的大哥眼里很是小儿科,做产业找大钱——成为大哥们的共识。刘建厂要想变成江湖中的“刘哥”,必须得有自己的产业。
两帮人各有事情做,静州一中校园周边安静下来,街上打架的事件也明显减少了。
期末考试前一天,同学们专心备考,一件突发事件打破了考前宁静。
1995年1月17日,王桥正在寝室吃饭,保卫科金科长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穿警服的警察,其中一人是静州刑警队杨红兵。王桥下意识地以为杨红兵是来找自己,开了句玩笑:“杨警官,今天怎么有空到复读班?”
杨红兵表情严肃,没有答话,只是略微点头。
金科长站在李想床前,道:“你是李想?”
李想手上端着的饭碗“砰”地落到大腿上,他将饭碗抓住,故作镇定地道:“我是,金老师,你找我吗?”金科长面无表情地道:“你跟我们走,向你了解点情况,不用紧张。”李想脸上肌肉发硬,道:“我没有紧张。把饭吃完了去,行不?”金科长道:“那就快点。”
看到杨红兵严肃的表情,王桥意识到李想摊上了大事。李想长相平庸,毫不起眼,掉进人堆难以找出来。他性格阴沉,与寝室同学谁都谈不上几句,若说王桥是独行侠,李想就是阴面人。王桥在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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