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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男人竟突然折返,出手偷袭。
白砚闷哼一声,淡淡的血腥味散开,季遥歌也不知他伤及何处,只道:“要紧吗?”
“不要紧。”他啐了口血沫子,强撑道。
那人已再度朝着二人俯冲而下,白砚单手紧抱季遥歌,只剩一边手掐了离火咒打出一道火焰,可瞬间就被那挥散。季遥歌咬咬牙,趁着这间隙,用仅有的那点灵力灌入玉环中,再一记挥出。
一抹紫焰亮起,撞上那人肩头,将人撞出老远,玉环也随之落地。
季遥歌转身扶住白砚,遥看那人蹒跚站起,竟不再攻击他们,转而捡起玉环,素来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疑惑。
季遥歌忽心生一计,扬声道:“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此乃天枭宗看中的地方,不容外人觊觎,若尔等再来争抢,别怨我家萧主出手。”
两边都是鬼域的人,就让她借萧无珩的名号用用吧。
果然,听到萧无珩这三字,那阴尸居然颤了颤,接着便将玉环放入衣襟内,不作停留飞身离去,想是去向百里晴复命。
有萧无珩这名号镇着,季遥歌想她大概可以安生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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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砚扶到离战场不远的山崖上,季遥歌让他靠着块石头坐好。
白砚为了救她背上吃了一爪,衣裳裂作条状,露出三道黑青爪痕,长发微乱,唇色灰白,唇角挂着几缕血丝,已盘膝坐定运功疗伤。季遥歌拿净布拭去他唇角血污,待其运气醒转。
“咳!”白砚很快就睁眼,却张嘴吐出一口血在地上。
“怎样?”季遥歌忙问道。
白砚面色比刚刚还差,气息虚弱,摇了摇头,道:“经脉堵塞,真气逆行,我没办法。”
季遥歌闻言眉头大蹙,抓起他的手腕,探入一丝神识。
果然,经脉被堵,真气难以运转,情况极为严重。
“这伤势,要是有通天丸就好了。”她忖道。
白砚虚软倚着墙,目光垂在自己吐的那口血上,唇张了张,欲言又止:“通天丸……罢了……”
那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最好的丹药,在万仞山上就已是稀缺丹药,在这里就更别提了,整个藏玲阁,也只有一枚。
“藏玲阁里有颗通天丸,我能拿到。”季遥歌把着他的脉门道。
白砚又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听她又道:“白砚师弟,你是不是很想听到我说这句话。”
他有些惊讶,漂亮的眼睁大。
季遥歌将他的手放到他身侧,站起,居高临下:“别演了。你经脉逆行的伤,不是因为阴尸所导致,是因为你强行用药物提升修为所至,你早就不是炼气期,已经突破到筑基了,我可有说错?”
白砚沉默,目光却渐渐冰凉,浅淡的唇扬起抹笑,从前那些或款款深情,或温柔讨好的种种面目,如枯萎的花瓣,片片剥除,露出里面淬了毒的尖刺。
伤人伤己。
第22章 至伤
季遥歌静静站着,等他开口。
崖顶晚风刮得呼呼响,吹得白砚鬓边发丝凌乱不堪,未曾黑透的天幕上,月芽淡淡挂着,像他失色的唇。
他似不堪发丝的凌乱,抬手将落下的发尽数拨到脑后,手插入发间却未放下,额头抵着虎口,笑出声来:“师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砚,经脉堵塞,真气逆转,会引至爆体,你想死?”季遥歌不急,也不怒,心境平和。
白砚往后一倒,彻底靠在崖壁,捋到后脑的发又散下些许,他并无被人揭穿的恼火,笑得愈发灿烂,唇上染得几丝血红得妖异。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说你记忆恢复了?”他不再伪装。
“没有。”季遥歌淡道,“从我发现藏玲阁里失窃的丹药开始,我就在怀疑。”
丹药是从前的季遥歌偷的,“季遥歌”既非拿去售卖,亦非自服,那只能是为某个人偷的。“季遥歌”是低修,为人沉默,身边亲近的朋友不多,从她到这里这段时间观察来看,与她真正要好的也只有娇桃与白砚二人,但他们的修为都不对。失窃的丹药需要修士道行至少在炼气期第七重以上才能服用,可他们都不到这一境界。
所以她虽怀疑白砚,却无法确定,直到白砚向任仲平出手,那并非炼气期的修士可以拥有的道行,而刚才她查探他的身体,才真正确定,他的道行早就突破筑基,却一直对外隐瞒修为。
他入仙门才短短十二年,十二年筑基,这速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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