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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比较好玩的。而且这样能帮助老公,她感觉满足。她不停地问过松龄当秘书要注意些什么。
三天后的早晨,婉婉和郭松龄收拾好旅行包,乘出租车到了咸阳国际机场。三个小时以后,飞机飞到了乌鲁木齐国际机场。两人刚刚走上飞机悬梯,忽然一阵大风迎面吹来,风里夹着黄沙和不知名的酸臭味道。风住了,婉婉感到浑身发痒,极不舒服。她看见机场跑道上,纸屑和一些认不出来的小碎物飘飘悠悠地往下掉。他们拖着行李走出检票口大厅,在一条长龙般排列着的出租车中找到一辆干净一些的车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乌鲁木齐市一座还没有禁止烟花爆竹的城市,当局也还没有把创建卫生城市提上议事日程。大街上到处都是垃圾,一公里路摊不上一个垃圾桶,即使偶尔能看见一个,也不是瘪了肚子就是裂开了口的。环卫工人到处都是,他们把落叶、纸屑等扫到一处,一阵风来又把它们吹得到处都是,于是从头扫起。大街两旁高楼鳞次栉比,色彩鲜艳,完全不同于中原城市的一律土黄色主调。街两旁人声喧嚣,各种时鲜瓜果琳琅满目,烤羊肉摊子升起袅袅蓝烟,聚合在空中叆叇不散,遮住了原本充足的阳光。
在司机的指点下,婉婉和郭松龄住进了海天长河大酒店。婉婉侧卧在席梦思上,一动也不想动。她并不是累了,而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失望,心中总有丝丝缕缕的非愁非悲然而胜愁胜悲的情绪。郭松龄洗了澡,叫她洗,她才似乎忽然明白了自己感觉难受的原因,是身上粘粘腻腻的。于是她弹跳起来冲进洗澡间去,脱了衣裳,把水开到烫得身体发痛。她闭上眼睛任那灼热的感觉从头到足刺激着自己,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往身上抹沐浴露。
一个多小时以后,婉婉才从洗澡间走出来,她看见郭松龄已经穿上了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浴巾掉在地上,皱得像白色的地形沙模。她周身柔弱无力,颓然坐在沙发上,也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郭松龄叫醒了,后者说:“想吃点什么,我叫服务员送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叫你自己的吧。”
“多少吃一点吧,吃了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这也是来一堂新疆呀。”
“哎呀我不想出去!你要出去你一个人出去好了!”婉婉发气说。
郭松龄无奈,指着墙上说:“这是订餐电话,茶几上有菜单,你饿了需要吃什么,自己打电话要去。这个酒店是全天供餐的。”交待了以后,他就出门了。
婉婉如醒如睡,如醉如梦,一如在家里度过那些无所事事的日子一样懒着。直到日落西窗,郭松龄从外面回来了,她还没有动上一动。郭松龄买回来一只维吾尔绣花小帽,戴在头上,逗得婉婉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一点新鲜感觉消失了以后,她又开始不耐烦起来。她也不抱怨到新疆来,也不乐意到新疆来,反正就是无缘无故地烦闷。
第二天,婉婉很不愿意出门,但是服从了丈夫,二人来到北门买了两个一米多高的景泰蓝,雇了一辆微型车装上了。他们的车开到城北面的小镇卡子湾。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高速公路旁边的一处围墙上彩旗招展,那里就是新疆野马野生雪莲公司。车拐上便道,就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大门敞开着,门内高楼上挤挤挨挨的都是彩绸条幅,每幢楼的四角上都飘着一个巨大的氢气球,这些都显示出公司的实力与交游广阔。路上来来往往的员工都穿着簇新的工作服,统一而且崭新的服装显示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当然这些员工也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各有表情,这且不管它。
郭松龄和婉婉的车开进了大门,转过一栋楼房,就来到公司办公大楼门口,早有七八个穿橙色礼服的年轻人围在车边上,把景泰蓝连同包装箱卸下车来。郭松龄付了司机运费,钻出车来,两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维吾尔小姐走上前来,含笑鞠躬,声如幽泉地说:“欢迎光临!”
婉婉注意到维吾尔姑娘鼻子很高,眼睛是蓝色的,比较接近西方人。她想和郭松龄说这个发现,看看周围人很多,作罢了。迎宾小姐把他们引进迎宾大厅。大厅正中红布覆着的办公桌上有一个“礼品登记处”的三角牌子,郭松龄登记了,就看见收礼官和迎宾小姐用维吾尔话说了几句,那小姐领着他们走进了另一间大厅。
这一间大厅里像一个茶馆,排着大约四十个茶几,每个茶几配四只白色休闲椅,部分椅子上已经坐上了人。迎宾小姐引他们到其中的一只茶几前面,指着椅子说:“两位请这里坐,你们的位置在这里。”随即离开了。二人坐下来,立即一个汉族姑娘端来了两杯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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