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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对这种魔力，穆再熟悉不过了：“威尔斯，龙……会被杀死吗？”

威尔斯一边飞一边摇了摇头，却引起了他身体的一阵晃动：“不会！如果要对付龙，大家通常都会选择杀死龙骑士！龙与龙骑士是一体的，他们心中的感受也是一样的，不管任何一方死去，临死的感受都会传到另一方，而这种临死的感觉，足够杀死任何生物！”

穆沉默了一下说道：“就像是催眠一样吧？”

“没错。如果我对你催眠，让你以为心脏被我刺中一剑！你自己会把你自己杀死！”威尔斯瞟了一下地面：“穆，如果那个龙骑士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心中一痛。穆不得不紧紧的捂住胸口才能止住那样地痛：“我……也不知道！”

离开吗？到哪去？天地之大，又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这个背叛者之子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能像杰米和西克一样没有任何理由的对自己真心地微笑？

留下吗？留在哪？斯坦村已经没有了。雷德森镇也不会有人再敢收留自己。王城？那个污秽的地方？

穆此刻心乱如麻，就连威尔斯都感觉到了他紊乱地呼吸：“穆，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建议？”

“威尔斯，你？”龙族很少插手人类的事情，就算是有了自己的骑士也不例外。除了龙骑士的吩咐外，他们从来不对人类的行为多作评论。

威尔斯轻叹一口气，沉默了。

穆突然有一种奇怪地感觉，威尔斯，从自己出生就一直在身边，那只脚也是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他对自己的感情，或许不仅是因为父亲吧：“威尔斯，你说说吧！”

活了那么久的威尔斯又怎么会不了解穆此刻想的是什么。他低低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是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我们龙族，最心爱的人被杀了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让自己身陷万劫不复。也会要杀死凶手。”

“……报仇……吗？”穆沉默了。万劫不复也要报仇吗？远处地太阳正在下落，没了刺眼的光芒。却将它四周的云彩染成了一片血红色，就像是杰米那一头飞扬地红发：“穆！不可以放弃喔！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杰米！”抬起头，可是眼泪仍然从两颊滑了下来：“我不放弃！我答应过你！！”从手指传来地痛让穆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他地心已经死了。明知道杰米已经死了却还留着一丝希望，希望卡尔和父亲只是为了将自己留在王城而设下的一个骗局，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地，可是穆却仍然这样希望着。

日子就在飞行与休息之间飞快的过去了，当四周的颜色由翠绿变成枯黄，变成白色时，穆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威尔斯，帮我加持风系魔法！”

“知道！！”威尔斯一声长吼，一串龙语从他的喉咙中迸出，空气中轻轻澜起一层异样的风，穆知道魔法已经完成，站在了威尔斯的背上：“加雷！出来！”

随着穆一声响，整个山谷似乎都在回荡着穆的声音：“出来，出来出来”声音之大，甚至震得树上的白雪扑扑的落下。只是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山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走了出来。看到那一头深兰色的头发，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威尔斯，降下去！但要小心！”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开始提防这些自由联盟军了。

威尔斯在身上加了一个防护的魔法后，才与穆一起落了下去。站在龙背上，穆看到加雷一个人正向自己走来，他甚至连剑都没有带。看到加雷这样，穆才从威尔斯背上跳了下来，迎上了走上前的加雷。

两人站在雪地上相视无言，看着加雷眼中的内疚，痛苦，穆闭上了眼睛，握拳双拳才抑制住全身的痛苦与杀意：“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在那片树林里！你答应过我什么？！”

加雷眼中闪过一抹悲哀：“……对不起！”

一个深呼吸，让穆强压下心中无边的怒意：“杰米真的是被你们的人杀死的？”

“她……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安格瑞为了救她，一起跳了下去，她们……再也没有上来！”说出这段事实，加雷亦是心痛无比，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现实：“对不起！”

穆此刻已是一脸冰霜般的寒冷：“杰米为什么会掉下悬崖？安格瑞为什么不能将她救起来？”

“穆，你听我说，这中间有些误会！我……”加雷急急的想解释，可是穆却大吼着打断了他：“回答我的问题！”

稍怔了一下，加雷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可是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听完事